冯家那里,这才跟人家结亲,跟着就悔婚,也会贻人口实的。”
赵清源所说正是崔老太君所想,老太太叹息着对赵清溪道:“老三,娘知道你心疼笙姐儿,痛恨这两个心地歹毒的东西。
娘也心疼笙姐儿,也觉得不惩治她们天理难容。
可彦哥儿即将正式走上仕途,若是叫人知道他有个残害亲女的母亲,人家会如何看他?而且这事一传开,大小官员会说常氏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作恶,咱们竟然一无所知,可见一家子都是糊涂颟顸之辈,到时候恐怕不光彦哥儿仕途要受影响,老大老三俊哥儿都要受人指责。”
赵清溪起先气愤之下,根本没有想这些,这会子却沉默了,不得不承认老娘说得有道理。
崔老太君见儿子神色有些松动,又转头看向赵玉笙,神色愧疚地道:“笙姐儿,祖母知道你伤心难过,可为了伯府为了你大伯父和爹爹他们,咱们不能骤然处罚她二人,只能慢慢地惩治,总之祖母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你不要觉着委屈了啊。”
慢慢地惩治,能怎么惩治?将常氏和赵玉琴关起来,不叫出门,除非重大场合需要她们出场。
这样的话,在外人眼里常氏还是京都府尹夫人,赵玉琴还是会安安生生地嫁去冯家做她的少夫人。
呸,这算什么狗屁惩治!
赵玉笙气得肝疼,可这话是伯府宝塔尖上的人物老太君说出来的,她作为孙女没有说“不”
的权利,要彻底出了胸中这口恶气,还的想法子,急不得。
赵玉笙这里暗自思量,身旁的元倓却怒火难耐,呼地起身,大声讥讽道:“敢问诸位长辈,这慢慢惩治一话怎么说,贵府又打算如何惩治这两人?”
既要给常氏和赵玉琴以惩罚,又不能叫人看出,这究竟要如何操作,崔老太君也好,赵家兄弟也还,一时间都没想出还法子,自然不能回答元倓的质问,气氛一时间很是尴尬。
已然打定了主意的赵玉笙立马伸手拽下元倓,大声道:“我们家的事你个外人掺和什么!”
赵玉笙发怒,元倓哪敢再多嘴,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坐回椅子上,心里却因为赵玉笙那句“外人”
的话很受伤。
正难受之际,衣袖遮掩之下,赵玉笙却慢慢在他手心挠了两下。
当年于笙若是有自己的计划不让他插手,就会这样。
笙妹这会子又做出这个小动作,显然也是叫自己别管。
元倓满腔的委屈登时被治愈,反握住赵玉笙的手,心头激动万分。
可惜赵玉笙很快挣开了自己的手,举帕拭泪道:“不要惩治母亲和姐姐吧,她们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况且如今我住在祖母院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防着她们,她们就算想像上次借着黑茶下药那样陷害我也找不到机会了。”
“下药,她们竟然还曾给你下过药,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笙姐儿你好生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清溪本就深感对不住小女儿,听到她这样说,更是惊怒交迸。
“啊,这个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横竖有哥哥护着,女儿安然躲过。”
赵玉笙一副不小心失言后悔莫及的模样道。
“彦哥儿护着,难道彦哥儿你早知道这毒妇和那孽畜要害笙姐儿?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清溪气得脸色铁青,常氏和赵清源夫妇也惊愕地盯着赵彦。
赵彦脸色僵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玉笙抽泣道:“爹爹,你不要为难哥哥,哥哥也是左右为难。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然后她飞快地还原了当日场景,最后道:“女儿因为衣袖湿了,回到牡丹院后让冬梅姐姐给我准备衣裳换。
冬梅姐姐嘀咕着说蒋嬷嬷是这府里最稳重的老人了,怎么会将茶盏茶壶给打翻了。
我听后心里一怔,方仔细回想起当时场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再想起自从我回到京都和母亲重逢后,母亲一直待我冷淡,我便将那沾染了茶汤的衣袖剪下来,偷偷叫秋山去外头找郎中查验,结果,结果郎中告诉秋山,说那茶汤里头应该是掺了青楼常用的那种,那种见不得人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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