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邻居亲戚堵在门口想看热闹,却全被祁天养轰走了,“喜欢看吗?等会儿把老太太的冤魂从这儿往外赶,谁离得最近没准就跟着谁回家!”
那些看热闹的人立刻一哄而散,都跟躲瘟神似的跑了。
只见他手持桃木剑,嘴里叼着五帝钱,把整个屋子撒的都是朱砂和糯米,还叫那妇女把红绳缠在额头上,煞有介事的要做法驱鬼。
我悄声问道,“必须要这样吗?”
祁天养也压低声音答道,“一个老太婆的冤魂,当然不必这样了,只消好好的做个水陆道场,也就投胎转世去了。”
“那你干嘛这样?”
我一脸不解。
“好歹也是五万块的买卖,不煞有其事一点,人家会觉得不值的。”
祁天养不耐烦的解释道。
我,“……”
祁天养装模作样的做了一场法事之后,对妇女说道,“老太太的冤魂已经走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妇女一听,如临大赦,感激的跪倒在地,“真的吗?多谢多谢小兄弟啊!
我这就去睡一觉,只要老东西不来骚扰我了,我马上就去给你取钱。”
祁天养挥挥手,“快去验货。”
待到妇女回到房间,祁天养才皱起了眉头,“奇怪。”
阿年在一边看着祁天养瞎捣鼓半天都没有说话,这会也忍不住了,“奇怪什么?”
祁天养拿出罗盘,在整个屋子里走了一圈,说道,“这屋子不方正,缺东南角,对女主人不利,易生病患,看来这家里平时是老太太做主,她病死一来是寿限到了,二来也是家里风水不好,跟她媳妇的关系并不大。
她冤魂不散,把怨气撒到媳妇身上本就有点不合理。
刚才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故意表演给她媳妇看的,最后几分钟,我确实在给她做超度。
我感受到了她的魂魄,有一股极强的怨念,大得有点不合情理。
而且最奇怪的是,超度不到一分钟,那股冤魂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感觉,她不是因为我的超度而消散的,而是有一股外力把她拉扯走了。”
我一个外行人,听着祁天养这么讨论一个刚死的冤魂,难免有点发憷。
但是阿年则不然,她很无所谓的耸肩道,“管她是你送走的还是被别人拉走的,只要不再祸害她儿媳妇,这事儿不就了了?五万块,你拿走,还废什么话?我可不想在这里呆着了,闷死了,记住,回头拿到钱了分我两成,我可得带给我爸。”
说着,她就转身往外走,临出门前还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怎么会让她白白剜,连忙瞪了回去,要不是还有人在边上,我恨不得直接跟她对骂。
阿年一走,祁天养冷笑道,“别担心,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都还回来的。”
我脸上一红,没想到我们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小把戏他也都看在眼里了。
祁天养朝紧闭的房门瞥了一眼,又说道,“看来这老太太的媳妇睡得不错,我可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她,敲门让她给钱走人了。”
我连忙拉了他一把,“哎哟,人家也是好两天没休息了,这么不容易闭一会儿眼,你就不能等等?”
祁天养撇撇嘴,“好好好,听你的。”
我捂了捂肚子,“出门的时候喝了几口水,现在想上厕所了。”
祁天养指了指,“那个是卫生间。”
我连忙走进去,关上门方便,待我完了事,只觉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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