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那人突然感应到了危险,同伴的脚步声消失了。
他连忙熄去烛火。
敌暗我明,他的选择本不算错,但是,他的对手是陆遥,一个惯于夜行的高手。
而且骤然熄灭烛火的时候,他的眼睛适应黑暗的度明显要比陆遥慢。
就是这一丝差距,他与陆遥就是生死之别。
绣冬刀闪亮的刀光如乍破的银瓶,朝他眼中奔涌而来。
他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知道不妙,但是弹射而起的刀柄被陆遥右手按住,绣冬刀自他喉间划过,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破开的口袋,气力往外狂泄。
他捂住自己喉咙却是一点作用没有。
他没想到,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来的是谁。
他只见到了白茫茫的刀光,没能看清刀的样子,更别说陆遥的容貌。
陆遥点燃火折子,将烛台点上,这人缓缓坐倒在地,瞪着双眼,看着他,露出一副释然的神情。
这样遇上了,真的是有些可惜,关于陆遥的情报,他们知道不少,也知道,他们随时有可能遇上陆遥。
只是他还没想清楚,陆遥为什么会来?
“你们对朝廷渗透的这么深,没道理会放弃盯着皇宫动静的好地方。
皇庄,很适合,明面上有遮掩,离北门又不远,几处进出的要道都在附近汇聚,如果是我,我也会在这里插个暗桩的!”
陆遥看出他的疑惑,开口说道。
他松开了手,死得明白,若非阵营对立,他倒是想和陆遥交个朋友。
“这个地方本应该是陛下的暗桩所在,你应该是陛下的人才对,怎会为逆贼做事?”
陆遥说的话让从门外走入的秋瑜有些愕然。
这个所谓的堂主已然气绝,陆遥这话自然是说与秋瑜听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瑜觉得又没有跟上陆遥的思路,不由问道。
“这些地方都是探查消息,监控的必争之地,为什么这边是皇庄?自然是需要为皇家办事。
今天国舅爷家附近,陛下的暗子没有出现,显然是出了变故,有一就可能有二,这里很有可能会出问题,所以我就打算出来试一下。”
陆遥解释的很详细。
秋瑜若有所思,显然这里面的信息有点多。
“那城里,这样的地方想必也会有不少吧?”
秋瑜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
陆遥看向房内的摆设,翻找了一圈,倒是没有什么特殊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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