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驷骐门有个胆大的混入魔教偷功,被凌迟而死,好像被片了一千多刀吧,全身皮肉片完了,据说人还能喘气呢。”
“五十多年前,一个不要命的江洋大盗又犯了戒,被魔教刑堂用烧红的铁钎贯入他魄门,惨叫了三天三夜才死……”
“够了,别说了!”
胡天围惊骇的脸颊上的肉不住抖动。
“你们师徒已被魔教革除了。”
蔡昭看着神情自如,实则心中对魔教的刑法恶心不已,暗骂慕清晏那混蛋没事乱吓人。
“……若是被人知道你们不但想偷功,偷的居然还是聂恒城的神功,我倒很好奇你们师徒最后会有什么下场。”
段九修脸色难看至极,一脚踢开犹自哀求的周致钦,“杀了你,甚至不会有人知道我还活着。”
说话间,眼中已冒起浓浓杀气。
蔡昭轻轻一笑,反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兄长’去哪儿了呢?明明他也逃出来了啊。”
段九修一怔,停下脚步,“你兄长去哪儿了?”
“又错了,你该先问问周叔父,我有没有兄长。”
蔡昭态度和蔼。
段九修忍着气,他的眼光一扫过周致钦,周致钦连忙道:“没,没有。
蔡昭只有一个弟弟,上头没有兄长。”
“那他是谁?”
胡天围追问。
“自然是我的护卫。”
蔡昭道,“晏公子适才受了些伤,便奉我之命先下山去了。
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不论我回不回去,他定然不会给贤师徒遮掩的。”
“他会将你一人留在山上?”
胡天围怀疑。
蔡昭坦然:“我是他的主人,奴仆自然要听主人的话。”
――这理由取信了胡天围师徒。
段九修满脸煞气:“也就是说,不等几日,神教中人皆知我尚在人间了?”
蔡昭点头,“对呀,所以你非要这雪鳞龙兽的涎液不可,只有它才能保住你们师徒的命。”
胡天围愈紧张,手足无措。
段九修忽的一笑,“小姑娘别胡说八道,什么偷功云云,都是你们北宸六派编派出来诬陷我的。
当年你姑姑杀我不成,如今又想挑拨神教来杀我,教中兄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蔡昭知道他不肯轻易服输,当下便道,“行吧,那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自从在客栈中见到你们,到这一路上的艰难凶险,我始终十分奇怪――你们师徒,陈复光,金保辉,蓝田玉,还有周叔父与东方晓,明明八杆打不到一处。
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你们几个齐心协力上雪山冒险呢?”
“直至金保辉在冰洞中吐露他此行为的就是雪鳞龙兽的涎液,以及段长老身份暴|露,我才隐隐生出一个念头。
而随着这个念头愈清晰,周叔父与东方晓就藏不住了。”
她鄙夷的瞥了地上的周致钦一眼,继续道:“按时间前后来算,先是清风观血案。
我猜那回段长老屠戮清风观时,东方晓并非幸运逃脱,而是长老手下留情了。”
段九修桀桀一笑:“不错,清风观不论男女老幼都是硬骨头,老子正杀的没趣,忽然碰到个软蛋,吓的尿裤子不说,还跪地磕头求我别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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