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便奉皇命去了边关,一走多年,后来携手楚兰舟,南征北战,一路披荆斩棘登上皇位,见多了惊涛骇浪腥风血雨狂风暴雪,却唯独没见过花船。
倒是她,在京都出生,在京都长大,又是大将军姜牧恒的掌上明珠,打小备受宠爱,京城中的花车花船她打小不知看过了多少遍。
“答应过一个人?是答应了谁?”
姜雁容不解问道。
司徒耀笑笑没说话,替姜雁容拢紧了斗篷。
南征北战的那时候,他就曾答应过她,待有朝一日四海宁定天下太平,一定要陪她再看一次花车游城花船游湖。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她说,若是有个人能年年相约,便是此生也无憾。
无论她记得与否,他承诺过的事,都是要尽力兑现的。
哪怕不能年年成约,看一次,总是能够做到的。
“花车来了,花车来了……”
街头那处,远远的传来鼎沸的人声,周遭的人一下都激动起来,随大人前来的孩童更是高兴地拍手叫道:“花车要来了,花车要来了。”
姜雁容欣然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远远便见灯光点点摇曳而来,那是第一辆花车,挂着兴隆钱庄字样花灯的花车朝这边缓缓驶来。
花车由远及近。
车有舞姬着轻盈的舞衣,薄纱覆面,翩翩起舞。
旁有花童挎花篮手撒花瓣,花香伴着风迎面吹来,盈盈入鼻。
美轮美奂。
唯一不足的是,那舞姬的舞衣瞧着太单薄了,光看着她都觉得冻得慌。
不过男人们兴许不这么想吧。
可有好些人瞧得眼睛都直了。
有些夸张的,甚瞠目结舌,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姜雁容侧目看,某陛下却淡淡瞥了一眼,便与她四目相交,凤目含笑。
“好,好……”
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
载着舞姬的花车慢慢过去,第二辆花车行至近来。
这第二辆花车挂着丰城绣庄的字样,比起第一辆花车上中规中矩的花灯,车上的花灯式样简直千奇百怪花样百出。
因为是绣庄的花车,花车入眼之处,处处用的都是各派绣法绣制而出的,针法都千变万化,就连花灯都不是普通的纸糊的,而是绣了花的布片。
那些布片也并非寻常寻常布料,看材质像是丝绸,薄如蝉翼。
这辆花车不需要任何舞姬花童,光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花灯,就已经让人看得目不转睛了。
第三辆车是分为两半,前一半是鱼龙舞,车上拍成龙的花灯熠熠生辉,后一半载着锣与鼓喧天。
此后的第四辆第五辆乃至若干辆花车,皆各有所不同,当真是千变万化,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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