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精致,眸似寒潭,泛着光。
十七岁的简玦,没有被岁月洗礼的痕迹,每一处都是完美的,脸庞也好似精心雕琢过,俊俏的过分。
他步伐稳,眼中从不容杂物,吵吵闹闹的走廊,唯独他一人沉静。
却丝毫不违和。
那时候,大部分小女生都把简玦当成白马王子。
时妗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她的记忆中,简玦离世已经整整一年,现在忽然又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冲上去,抱紧他。
时妗还记得自己抱住简玦时,后者冷峻的模样。
眼中微寒,但碍于礼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伸手推她,伸出来的手又被时妗紧保住。
时妗抱着他痛哭。
不,应该是痛哭流涕。
那场景,应当是颇为壮观。
简玦越反抗,时妗抱的越紧,一边抱一边说胡话,类似于“你还活着,太好了”
。
哭了整整两分钟,时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太对劲,慌忙松开简玦时,身旁是目瞪口呆的同学们。
同学们递给她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抬头,是脸色彻底冷下去的简玦。
他雪白的衬衫上,还留有她的泪痕。
时妗懵了一下。
周遭议论声更大,有人尝试着问时妗:“是来表白的吗?”
这里是一班的地界。
岭研高中的考试分考场,一班即第一考场,一班是重点班级,在此考试的大部分都是本班人。
时妗就又愣了一下,再抬头去看简玦时,他眼尾已挂上一丝讽意。
向他表白的不在少数,司空见惯。
修长的手指伸出,将自己被时妗攥在手里的衬衫拉出来。
眉微微上挑,眼底如清潭,目光从时妗身上移开,长腿迈起,继续往前走。
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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