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为首的是右史空海,四位
堂主,十二位舵主,其余弟子则在殿外。
“禀教主,属下这半年来在关东又开了十间赌坊,五间酒楼,五间青楼。”
出来说话的是温启。
段妙挑了挑眉,原来这温启生意做那么大。
温启扬声道“抬进来。”
话音一落,几个弟子就抬了足足两大箱的银两进来。
温启笑道“这些都是属下孝敬教主的。”
段妙装模作样的点头“不错,你做的很好。”
难怪男宠一送就是七个,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时又一个人站了出来“禀教主,属下近来带弟子铲除了五毒教的几处分坛。”
“你做的也很好。”
“禀教主。”
段妙耐着性子听十二个人一一讲完,才道“本座知道你们都做得不错,一风,赐解药。”
几人齐声道“属下谢教主赐药。”
忽然,不知道谁先开的头“陈舵主,如今皇城内戒严,你那私盐的生意怕是不好做吧。”
陈舵主微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又有人道“对了,我和听说那前太子还没有被抓到呢。”
“就算保抱住一条命又如何,如今新皇登基,他大势已去,即便活下来也是苟且偷生罢了。”
段妙垂着眼偷觎了身旁的“前太子。”
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
“我不见得,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怎么不见得,就半月前,连高皇后也被人发现在寝宫内自戕,大局已定咯。”
段妙知道高皇后虽不是楚辞的生母,但为人贤惠端庄,楚辞的母妃难产生下他之后便身子亏空,早早就去了,之后楚辞就被养在高皇后膝下,高皇后无子嗣,与楚辞的感情甚笃。
她清楚感受到楚辞越发压抑的情绪,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周身的戾气仿佛一触即破。
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势。
段妙我求你们快别说了
就连一向从容不迫的空海,此刻向楚辞的目光也带着担忧。
段妙了眼楚辞在身侧用力握成拳的手,手背上的筋络浮现,关节处泛着青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在克制。
段妙壮着胆子,清了清嗓子“
几位舵主舟车劳顿,便好好享宴吧。”
赶紧把嘴都闭上
楚辞听着那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慢慢冷静了下来,瞬息间就将戾气收了干净,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一众舞姬入内,座下两侧摆了矮几软垫,中间是穿着旖旎的舞姬,烟笼的薄纱撩人,入耳是锵锵妙音,觥筹交错,声色靡靡。
甚至有人直接将舞姬拉扯入怀里上下其手。
虽然这样的场景在教内常有上演,但段妙一向是退避三舍的,现在却不得不的坐下来“欣赏”
,她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和盘在手腕上的小绿大眼瞪小眼。
楚辞着眼前的场景,面上不露半分,只是眉间眼梢处却透着嫌恶。
垂眸了眼坐在宽大宝座上的娇小身影,正到了段妙微微泛红的耳尖和紧抿着的唇瓣,表情无措带着羞。
“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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