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门弟子大多招数诡异难测,且大多十分阴毒。
当然这阴毒也不是贬义,毕竟如今这修真界与其他族群在同一片大陆上共同繁盛的局面,无论是何种修炼法门,只要能够与天争寿,就不分什么高度贵贱,是否光明磊落。
这与姜啸对战的阴煞门弟子也不例外,算是阴煞门中自成一派的翘楚,见到他雉鸡精一般的打扮就知道了,他的招式也大开大合花里胡哨。
但在场所有人都能出,他的花里胡哨也带着真东西,大开的招式当中裹着罡风与灵力凝成的刀刃,在极速朝着姜啸攻击而去的时候,如同高速旋转的旋风绞肉机,一旦被笼罩其中,遍体鳞伤定是难免的。
岑蓝的面色有些不好,这个阴煞门弟子的招数竟然模仿她的绝技,虽然连一分也未曾模仿到,且这般大开的招式以他的修为撑不住几刻便会灵力枯竭,可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与他对战的对手很容易就会被他的莽劲吓到。
其实只要躲避过便很容易胜,可这擂台之上空间不足,尽数被这招式覆盖,落下擂台者算输,乍一竟然形成了一种避无可避的形势。
自然这在岑蓝上去漏洞百出,她能瞬间想到无数种破敌的方式,可她着还没动作的姜啸,心悬着,又不能出手相助,实在是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她生平未曾品尝过的担忧滋味。
疾风骤雨般的招式眼着就已经逼至姜啸的门面,关注着姜啸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比试场上只论输赢不计方式,可大多数人哪怕是输,也希望自己输的好一点。
能够躲避过大部分的伤害,体体面面的下场,是术法不及他人时仅能保存的颜面。
如姜啸这般傻兮兮地站着,命门大开的样子,中了这阴煞门雉鸡精的招数,定然保存不住颜面了。
但所有人都不知,姜啸并不是吓傻了不知朝着何处可躲,而是在他的眼中,对方招式漏洞百出,慢得令他惊讶。
这两天入阵训练,由于时间的流速不同,一天能当成十几天来用,他死的次数太多,对战的都是越阶凶兽,想要不死,就要足够的快。
快到甚至不能去用脑子想,不能用眼睛,不能用耳朵听,五感之中要自我舍弃大半,全凭感觉,才能逃得掉一时片刻。
他不停的死,不停的死,可这些天的努力还未经测试,他仅仅知道自己又进两阶,却完全不知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何种地步。
而岑蓝始终不觉得他这点进步算什么能耐的原因,是她本身太强,虽然到姜啸的进步,却也根本入不得眼。
她毕竟只是隔着阵法漫不经心地着他不停地死去,还是第一次这般真切地着他与人对战,如何能够不紧张,尤其是姜啸连动也不动,根本连躲也不会躲的模样,她有那么瞬间也以为他要输了。
到底还是不行,还是勉强了。
越级对战对他无益,他在阵法中能够自残逃脱,悍不畏死,只是心智坚韧。
可他没有在现实中运用过,样子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运用。
不远处姜啸的三个师兄着这一幕,同样心焦得不行,主要是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最小的牛安忍不住粗声喊道,“出招啊姜啸你睡着了吗”
在那个阴煞门弟子的招式将姜啸整个笼罩其中的时候,带起的旋风甚至卷向了台下的弟子,些许罡风将靠近擂台的弟子发带割断,人群传来惊呼,纷纷躲避。
岑蓝嘴角下压,姜啸竟还傻站着没动,他整个人淹没在阵法当中,只能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旋风远远的卷起她一缕长发,却伤不到她分毫,岑蓝没有兴趣再下去了,转身迈步,准备离开。
可她仅仅迈了一步,喧闹的人群突然间静止下来,连风也戛然而止。
抽气声此起彼伏,有血腥味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血“滴答”
落在擂台之上,也落在岑蓝的耳朵里。
她不受控制地回头去,以为会到遍体鳞伤的姜啸,却惊讶地跟着一众弟子张大了眼睛。
姜啸还是那一袭月白色长袍,乃是岑蓝以灵泉水亲手为他炼制的法袍,相较于普通弟子服更加飘逸轻柔,此刻被正午的阳光映着,流光溢彩,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而他浓稠漆黑的发同衣袍一起,正在随着阴煞门弟子戛然而止的招式罡风翩然飞舞,又轻缓至极地落下。
不知何时,原本背对着岑蓝这边站立的姜啸,竟然持剑到了那阴煞门弟子的身后去了。
他以长剑劈开那弟子的风眼,此刻正压着那弟子的后颈命门处,剑尖斜指地面,剑锋上有涓细的血流滑落,凝聚在剑尖,裹着阳光滴答垂落。
在场所有人连抽气都压抑着,这一刻连鸟雀都寂静无声。
片刻后现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尤其是阳真门的弟子,有两个牛嚎叫的功效,简直如同金钟罩顶般的吵闹醒神。
越级对战,完胜阴煞门高阶弟子,这对于阳真门来说,是许久没有过的喜事
其他门的弟子也热烈十足,毕竟几乎谁也没有清姜啸是如何破开这似覆盖整个擂台的大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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