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曾拐子才从乡派出所放出来。
这货脸皮也厚到了一定程度,路边碰上白晃,还一脸没事人似的打起了招呼:“嚯,是白晃啊,怎么暑假快完了才回来?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
无耻属性比白晃只高不低。
当然,白晃也不比他差到哪儿去,马上就回以同样憨厚的笑容。
只不过曾拐子可不知道,此人憋笑憋得辛苦万分,肠子都险些抖破了。
两人点头以后,就错身而过,但白晃的视线却一路尾随着曾拐子,直到他回了自己家里……
“啊——”
果然,还没过半分钟,白晃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中蕴含的悲伤和绝望,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让人不忍卒听。
就连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在这个声音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楠木坳是个小地方,听到了这声足以止住小儿夜啼的惨叫后,不多会儿的工夫,人们就纷纷聚集过来。
看着曾拐子的家门口,已经围了不下二十人,白晃就也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
踮着脚一看,院子里面,曾拐子正目光涣散地坐在地上,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活像被老公抛弃了的黄脸婆。
他一只手上还捏着什么东西,不住地喃喃自语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晃其实快活的要死,可现在也只能强忍着愉悦心情,假装茫然无知地问道。
大家都是刚刚到的,哪会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都在猜测,却又都不明所以。
最早赶到的一批人里面,组长曾天贵也在其中,作为除了老张头之外的话事人,他自然是当仁不让地站出来,过去询问了一下。
虽然曾拐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但好歹没疯掉,断断续续的,还是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这一下,围观的人群顿时就炸了窝,谁都没料到,有关曾拐子岳家埋了地主家产的传言,居然还是真的!
“我的个妈呀!
光掉下来的就好几块,天晓得被偷走的有好多!”
“就是就是,肯定是太多了!
所以小偷才顾不上这几块掉出来的,还算给曾拐子留了点。”
“哎,我就搞不清白,就算曾拐子是倒插门,他就一直不清楚自己屋里还埋了袁大头?”
“你前年出去打工了,还不晓得吧,他老婆是急性阑尾炎走的!
发病的时候,曾拐子还在镇上打牌,等他回来,人已经活活疼死了……”
……
听着周围纷纷的议论,看着院子里已经石化掉的赌棍,白晃实在是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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