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像这样简陋的石木混合的房子,墙面缝隙一般以黄泥填充。
花点力气,把里面的黄泥搯出来,并非难事,但难就难在手无寸铁,指甲都抠破才掉下来一点点土。
一转念折身从柴火里取出一根烧剩的木棍。
看了看窗口,衡量了一下高度,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一手拿着木棍一手摸着墙体,小心翼翼一点点搯土。
汗,如雨下,衣服全被湿透,我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强有力的心跳声充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人可恶。
随着动作的起落,墙缝里的泥土稀里哗啦落了一地,霎时像热油进水引来一片滋响,吓得我头皮一紧僵硬住手,敛声屏气朝房门看去,等了一会,并无动静,哆嗦着把窗下方用来盖篮子的布垫在了缝隙下方,想想又觉得不妥当,再取下背包放在布的下面,手脚再次放轻,效果很理想,很快挖出了一个小洞。
背上背包,舒展了一下筋骨,踩着小洞,双手抓住窗沿一提气纵身一跃稳稳地上了窗沿。
满天的繁星像无数珍珠撒在碧玉盘里,月已移西山,为墨蓝的天空镀上了一层朦朦光晕。
低头看看墙角根黑乎乎一片没有反光应该不是水塘。
土房只有一层,往窗口纵下受伤的可能性并不大。
举目望向远处,层峦叠嶂黑压压的崇山峻岭,也许山高谷深会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横竖一死,为何不为自己争取更大的生存机会呢,吸着窗外新鲜凉快的空气,害怕的心稍微缓和了些。
“喀嚓、喀嚓、崩、崩!”
拐角处沉闷刺耳地割肉剁骨声仍继续。
我坐在窗沿上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我,感谢这个不按套路造房的建造师,给了我一个逃生的机会。
他们母子两人仍在小院对着猎物谈笑风声评头论足。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调整好跳跃姿势,快速把头伸出窗外,想查看一下他们的具体方位,但却被硬生生弹了回来。
好痛,整个脸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顿时眼冒金星。
我揉着酸痛的鼻子看着空荡荡的窗外疑惑万分。
“我去,刚刚与头相碰的是谁呀?是二氧化氮吗?”
我满腹狐疑用手轻触窗前的空气,冰冰凉凉的触感很好,用力住外推了推,无形中又把我的手反弹回来。
“哎哟,韧性很强嘛。
这是神马东东?这么神奇!”
我难以置信地再次伸手,仔仔细细的沿着窗口的轮廓摸了一圈。
此物就像一层透明的玻璃严密地罩在窗洞边沿上,不管我怎么用力,就是推不开这看不见的玻璃,你使出多少力气就反弹你多少力气,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它可以通风,你可以闻到花香可以感受到细风,但是,你却出不去。
几经周折,已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但一切的努力终究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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