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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室后,三苏和程夫人都在。
老苏一脸的铁青,大苏一脸的低落,小苏一脸的悲伤,程夫人则紧紧握着八娘的手,整个人都木了。
顺着那只纤弱的手,陈恪看到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的八娘。
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大恸。
这哪是记忆中那个如水莲花般温柔美丽的苏八娘,而是一朵行将凋零的残荷……
“三郎,快看看你八娘姐姐吧。”
见陈恪进来,程夫人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婶婶莫急,我这就看。”
陈恪坐在程夫人让出的墩子上,观察了一下八娘的面部和舌象,又给她切了脉。
诊脉时,陈恪明显面色一变,惊得苏家人连忙道:“怎么了?”
“没什么。”
陈恪摇摇头,又重新仔细诊一遍脉,不禁暗暗称奇。
便起身道:“出去说吧。”
于是留下小妹和苏轼兄弟照看姐姐,苏洵夫妇和陈恪到了正厅。
坐下后,苏洵急切问道:“三郎,八娘得的是什么病?”
“八娘姐姐这病,”
陈恪沉吟道:“恕小侄直言,怕是内邪所致。”
由人体内部产生的致病因素,如不良的情绪、不当的饮食习惯、过度的劳累或安逸等,中医称为‘内邪’:“我观她苔薄腻,脉濡弱,乃脾肺两伤之症。
《内经》说思伤脾,悲伤肺。
忧愁使人气结,悲伤使人气断,八娘姐姐的病,就是由忧思悲伤过度引起的。”
这些年,陈恪与宋辅切磋医术,不知比当年进步多了多少。
“三郎这么说,自然就是了。”
听了陈恪的话,苏洵哀然点头道:“那要怎么治呢?”
“悲属肺志,可用甘麦大枣汤宣散清降肺气。”
陈恪道:“忧思伤脾,但凡疏解脾胃郁滞、清心降火的方子,都有助于缓解忧愁。”
“那么说,八娘的病很快就能好?”
苏洵夫妇同时想起,当年陈恪三剂药就让小妹痊愈的故事。
“不行。”
陈恪摇头道:“这类思虑不解而致病者,药物只能治标,非得情舒愿遂,才能治本。”
“情舒愿遂?”
“说白了,就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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