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本来很要好的两家人,自打房子盖好后,再没有来往过,甚至连话都不说。
十几年来,双方走路时都绕开对方的家走。
好在两家一个住在高山之巅的白柳树垭,一个住在低山阴峪河大峡谷河边下浜的下屋场,本身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罗永福的声誉也没有受到这一次烧砖没烧过心的影响,他依然三乡五村地包揽烧砖的活儿。
就这样,罗永福过了好多年忙碌但却殷实的日子。
当砖瓦需求量越来越大时,各村都建起了砖瓦厂。
再后来,三姓寨乡政府也办了一个砖瓦厂,属于集体所有制的乡镇企业,他们有资金,就引进了制砖机,建起了现代化的烧砖炉。
这些用煤炭烧出来的红砖相比以前的青砖来讲,强度相当,破损率低,价格也合理,省时省力还省钱,于是便没有人再费劲巴力地自己挖窑烧砖盖房了。
一转眼就把所有的农村小砖窑全部干倒闭了。
罗永福突然之间就没有了生意,又不愿意接受乡砖瓦厂的聘请,一时间便没有了财路。
这让他很着急,因为他还有一个远在他乡的女儿和年老的父母需要供养,没有经济来源可不行。
他把跟随了自己多年的祖传下来的砖盒子、瓦筒、瓦衣、钢丝弓以及转动平台等一大堆砖瓦工具收拾干净,用麻布仔细包裹起来放到了阁楼之上。
俗话说,一技在手,养家糊口。
罗有福喊天也没有想到,这祖传下来的、延续了几百年的看家本领,到他这一代竟然要失传了。
而让技艺失传、让他失业的竟然是一大堆铁疙瘩组装出来的机器。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突然,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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