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眼睛睁开了,语气淡淡骂声:“变态。”
李京肆也不觉窘迫,保持桎梏她的动作,“我还没做什么。”
姜语歪脑袋,在他光里忽明忽暗的脸上看了又看,“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把我带过来,只是让我躺着听你半小时的电话。”
“只让你陪着不好么?”
李京肆笑说,“再说,这里可没有裙子赔你。”
姜语也不喜欢这话,好似召之即来,呼之即去,“你真把我当玩宠了?”
李京肆眸光定然,他说:“我们是平等的关系。”
他将他们划定为平等。
姜语如鲠在喉。
他们这个圈子的男女关系,向来是最不平等。
李京肆这等身份,说与一小姑娘论关系为平等,她是不信的。
就连她起初,都是以表象的阶级身份将李京肆视作低一等。
如今高低位份反过来,他却说他们平等。
姜语与生俱来傲慢骨气,他是无法将她作漂亮玩宠相待,却绝不是当真认为关系平等,没有哪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会这样划定情人。
或是他又挂上从前虚伪面孔,能懂她想法,拣出好些让她满意的漂亮话给她听。
“好,我倒是不怎么明晰。”
姜语看着他,“我们什么关系?”
李京肆犹豫了。
“你有认真想过吗?”
她追问着。
像一根弦绷在他脑子里。
组织出句:“悖逆道德去犯禁的关系。”
“……”
夜在那时不静了,远处有人放礼花,各种声响一瞬间蹿出来,在高空炸成一团。
那响动持续好久。
久到姜语耐心耗空,推开李京肆起身,“我要回去了。”
走向门口去,“因为你这无聊的陪伴时间,我是撇下了几位姐姐。”
步子迈了两步不到,她被擒住手腕往后拉回去,跌进温暖怀抱里,李京肆在她头顶笑,“你说的很遗憾似的。”
他压身下来,没有强制地掐她下颌,是捧着她的脸,如痴如醉地缠绵。
他们比任何人都亲密,又比任何人都生疏。
姜语听不惯李京肆的哄人话,这关系在她心底就是虚虚实实,惊惊慌慌,好比稍一失手就会放飞的气球,她能抓住的只有那根脆弱细线。
浓夜一瞬紧着一瞬地映亮,落地窗外漫天烟花炫目,在紧贴的俩人间半明半昧。
姜语手抵他胸口,潜意识里她想抗拒,想推开,换作手劲上,半分余力没有。
这吻是携风带雨,翻起天高浪潮,她无力躲闪,沉溺进去。
良久,他松开她唇,轻轻抵在她额头,“现在,大概没有那么无聊?”
姜语寻到他视线,留恋感觉让她自己都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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