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见夏小乔,又问,“这个小姑娘是哪里来的?会下棋吗?”
关慕羽就笑着看了一眼夏小乔,意思是“我说过了吧”
,夏小乔看他们下的是围棋,就说:“还真不会,从小就没空去学。”
棋爷爷打量她几眼:“没空学棋?那都学什么了?”
“读过几年书,后来就习武了。”
棋爷爷不感兴趣的转回头:“又是一个舞刀弄剑的。”
手里捏着棋子终于找了个地方放了下去。
关慕羽就问张大海:“只有棋爷爷在?梅爷爷和葛爷爷呢?”
“梅爷爷在上头练字,葛爷爷去花房看花去了。”
刚说了这两句,棋爷爷就嫌弃他们说话吵闹,赶他们走。
关慕羽就带着夏小乔上楼去看了看梅爷爷练字,之后又去了花房,顺便看一眼刚醒了酒的“为情所困”
的贺爷爷。
那位贺爷爷看起来总有六十岁了,两鬓斑白、神情颓然,说话却文绉绉的,和夏小乔还多聊了两句,又跟花爷爷说:“我第一次见到湘纹的时候,她就跟这孩子差不多大,但比这孩子好看,说话也轻轻柔柔的……”
花爷爷扭头就走:“我得去松土了。”
贺爷爷转了个头要继续跟葛爷爷唠叨,葛爷爷往外走了一步,问夏小乔:“小姑娘什么时候有空,我来给你画张肖像好么?”
还叫夏小乔现在就去看他画过的仕女图。
夏小乔不明所以的被葛爷爷拉了出去,刚到门外,就听见贺爷爷在身后长叹一声:“问君能有几多愁……”
出了门之后,她忍不住问:“贺爷爷说的是谁啊?”
“一个青楼女子。”
葛爷爷冷漠答道,“不过虚言哄骗他几句,他就当真了几十年,一直深恨自己年轻时穷困潦倒,不能为那女子赎身。”
夏小乔惊奇的望向跟出来的关慕羽,关慕羽苦笑道:“那女子后来被富商赎身,好像是没两年就死了,贺爷爷为此悔恨不已。”
“他有什么好悔恨的?一个屡试不第的书生,就算他攒够了赎身的钱,那名妓肯跟他?不过是执迷不悟。”
葛爷爷刚说完,院中琴声忽然一变,葛爷爷听了琴声就冲琴爷爷冷笑:“你为他鸣不平,就自己说话,谁没事猜你的琴意去?”
琴音忽地铮然两声,听之彷佛有人正冷面相对,不屑的哼了两声。
接着一道清凌凌的嗓音响起:“执迷不悟又怎样?你我,这院里的每一个老不死的,谁又不是执迷不悟?”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贺爷爷一个人还可以算诗酒的,哈哈,所以也可以说是“琴棋书画诗酒花”
这部分剧情有几个读者说不喜欢看,还是那句话,不喜欢看可以暂时跳过,但这部分很重要,我却不能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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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爷爷突然出声反驳,手上却并没停下,琴声仍然如冰下流水一样幽咽鸣响。
葛爷爷就说:“执迷也得看值不值得。
那女子水性杨花……”
琴声陡地升高,打断葛爷爷的话,“值不值得,不该你下定论,也不是我下定论,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得就行了。”
“你总是有理!”
葛爷爷哼了一声,“这么爱讲道理,你还装模作样再修什么闭口禅、练什么无弦之琴啊?反正也练不成!”
他说完就转头叫夏小乔跟他上楼去,“别在这吹冷风听他这寡淡的琴音。”
夏小乔觉得这几位老人真有趣,就回头跟关慕羽说:“大当家去忙吧,我去看看老人家的画作,不劳烦大当家陪着了。”
关慕羽确实也有事情要安排,就顺势先告辞,叫张大海好好招待夏、宣两位,说一会儿回去他那里吃午饭,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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