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点点头:“我初下山时,无意之间救了叛军的官员,还因此与谢荣民生了些误会,这才有后来苗长青等人追拿我的事。
当时跟谢荣民捣乱的人就有傅一平,之后我们一路从鲁地同行去了商都,他在鲁王和刘起俊那里都混得如鱼得水,还曾经在颍川出现,参与刺杀屈丞相,如今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张大海听的神色变幻,神情越来越凝重:“原来如此,他如此善变,肯定有重大图谋……据说皇帝原本也不怎么信任他的,是彭春阳作保,傅一平还求皇帝认可傅逢春驸马的身份,说自己别无所求,傅逢春就这点遗愿,希望死后能跟湖阳公主合葬,皇帝可能觉得这要求合情合理,就相信了。”
“他说傅逢春死了?”
夏小乔沉吟片刻,“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对了,彭道长现在还在宫中吗?如果他也护着皇帝——我说句实在话,张大哥你不要介意——就算你们都去,恐怕也无济于事。”
张大海爽朗一笑:“彭老道的本事我当然知道,不过姑娘放心,他已经回终南山了。
这老道机灵着呢,哪会给皇帝出这么大的力气,不过他倒是放了两个徒弟在皇帝身边。
天师教的人知道了消息,也派了几个高手去护卫皇帝,弄得宫中乌烟瘴气的,也是该清一清了。”
“我就知道屈丞相称病只是韬光养晦,他现在应该已经完全痊愈了吧?”
这样三起三落的人,做事肯定非常周全,更不用提他还有兵权在手,夏小乔并不担心他们不会成功,她担心的是之后的事,“他信中可许诺了保全桃园寨、既往不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扫阁楼……为什么灰尘这么大啊这么大?!
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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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海并没有看过那封信,但他大概知道信中内容,就摇了摇头,说:“这等事,信中不便明言。”
这事说完,张大海看夏小乔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就又仔细问了问她知道的有关傅一平的事,最后说道:“事关紧要,这个消息得传给大当家知道,我去跟三当家商议一下,你们二位一路也辛苦了,先休息。”
夏小乔听了他的话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宣谋在,她转头看了一眼,笑道:“老宣不用人招呼,只要有好酒好菜,他再没什么不满足的。”
张大海哈哈一笑,拍了拍宣谋的肩膀,转身出去,先吩咐人送一桌好饭来,才去见汤子锐。
“你说傅一平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他还真的想做皇帝?”
夏小乔想起当日在济州,傅一平就曾放过豪言,不由猜测道。
她说完没听见回音,回头看向宣谋,宣谋却低着头浅啜茶水,好像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
夏小乔气的一拍桌子:“我跟你说话呢!”
宣谋这才慢吞吞抬头:“傅一平是谁?他想不想当皇帝,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小乔一噎,瞪了一会儿眼睛,忽然又叹了口气,说:“是我傻了,跟你说话,都不如找棵树对着嘀咕来得实际。
你自己吃饭吧,我去看看谢家婶婶吃了没有。”
她说着就推门出去,去后面屋子陪谢夫人母子吃了顿饭,劝着他们多吃点,然后好好睡一觉,不要太过担忧。
吃过饭,夏小乔又往后面去探望花爷爷,却刚走到半路就看到棋爷爷正拉着人陪他坐在路口下棋,四周还围了几个小孩子看热闹,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原来棋爷爷已经回来了,那贺酩也回来了吧?夏小乔走上前,笑着叫了一声“棋爷爷”
,棋爷爷头都不抬,很随便的摆摆手,根本不在意是谁跟他打招呼。
夏小乔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打扰他下棋,绕过去,径自拐进了大院。
院中无人,花房里却有人声,她就直接去了花房,果然看见花爷爷正守着他那盆宝贝牡丹花自言自语。
“花爷爷,您的牡丹花还没开呀?”
她走过去,笑吟吟的问。
花爷爷还是那副颤微微的模样,抬头看她时,还眯缝着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你这小丫头啊,去哪玩了,才回来?”
夏小乔蹲下来仔细端详那盆牡丹,见叶片肥厚、绿得油亮,长势极好,虽然没有开花,却也在叶茎上冒出了几个茶杯口大小的花苞,便笑着答道:“到处都走了走。
您老人家一向可好?我看这花是要开了吧?”
花爷爷却摇头:“这花苞可结了有些日子了,你们走了没多久就结了,我耐心伺候了许久,可它就是不开。
唉,我真怕我看不到它开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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