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听得很诧异:“还有此事?爹爹娘亲从来都告诉侄女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记性好些而已,是我知道勤奋读书,才学得比兄弟姐妹要好。”
“你爹爹一向如此,安分守拙,也是心疼你的好意,怕你因此得意骄傲,不肯好好读书了,其实他自己可没少得意,与我写信时,不知夸了你多少次!”
谢子澄说着话,眼睛里已经泛了泪花,“我看着生气,就回信说,再得意有什么用,等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了……”
夏小乔也听得眼眶湿润,恨不得现在就要来那些信函看一遍,以慰思亲之情。
谢子澄推开拦挡着的儿子,径自走去拉住夏小乔的手臂,说:“小乔,来,咱们先去祭拜你父母兄嫂,别的等会儿再说。”
夏小乔不好说自己已经来过一次,顺势扶着谢子澄出门,谢子澄心情激荡的一路走到前堂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默默跟出来的儿子:“你去县衙,可见到那个人头了?是那奸贼的么?”
谢荣民也终于想起他本来要说的话了,重重点头道:“正是何茂勋、也就是何梁那个贼人的人头,我已经叫人把人头送回京里了,只是县衙那帮人办事不利,并没找到是谁把人头带来的。”
他说到这里,目光与父亲身边的夏小乔撞上,心中忽然一动,她突然间出现在德章镇,何茂勋的人头恰好就在前几天出现在石碑顶上,县衙衙役说查问过了,这些日子镇上只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那姑娘还跟客店掌柜打听过他们谢家……。
再往前想,何茂勋死的那天,她忽然从颍川方向深入豫州,被大内侍卫发觉,而且苗长青就曾经怀疑过她是那个杀死何茂勋的人!
“你,难道是你?”
谢荣民迟疑着问出了口。
夏小乔不置可否,扶着谢子澄往堂中走:“进去再说。”
谢子澄早几天就知道了何茂勋的死讯,这会儿确认有人用他的人头祭奠过德章镇的死难者,又见到义兄的女儿好好活着,心中喜不自胜,一时没留意儿子后面的问话,只顾自己跟夏小乔说:“今日算是双喜临门,咱们先去灵前祭拜,等明日叔父带你一同去扫墓。”
“扫墓?叔父还立了衣冠冢么?”
谢子澄摇头:“其实我早就怀疑你兴许没死。
当年我带人赶回来,比官府的人还早到一步,正赶得及为大哥大嫂收尸,收殓时单单少了你,旁人都说,暴民饿疯了,没粮食就吃人,你这样的小女孩没准是被带走……。
天幸你平安无事,还另有奇遇……”
夏小乔听得一愣:“叔父的意思是说,暴民在镇上肆虐后,您很快就赶到镇上了?”
“是啊,当时我正好在东京做生意,听说暴民作乱,赶忙请了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陪我赶回来,没想到还是迟来一步……唉!”
“那叔父到德章镇的时候,暴民已经离开几天了?”
“大约两三天吧。
你放心,你父母兄嫂的尸骨我都好好收殓下葬了,还有你姑母姑丈表兄,也都另外起了坟,这些年四时祭祀都有人,没叫他们身后凄凉。”
夏小乔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原来当日即便她不跟慕白羽走,也不会像师尊说的那样没有活路!
是了,她既然气运绝佳到能让师尊看中,又怎么会当日就孤苦伶仃、早早丧命呢!
没有慕白羽,也会有别人,若她当初没有跟慕白羽走,也许今时今日一切就都会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早就开始写,终于早早更新啦!
呀哈哈,小乔很快就会知道到底哪里不同,然后坚决不后悔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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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夏小乔的思绪飘得很远,已经回到了修真界纷纷乱乱那一摊事,然而事实上也只是过了一瞬间而已。
她很快回神,进到堂中松开手,不忙向灵位行礼,先当着一家人灵位再次向谢子澄行了大礼。
“叔父大恩,侄女无以为报,以后叔父但有差遣,只要小乔能做得到,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子澄忙扶起她来:“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你年纪小,不知道我和你爹爹的情分,可以说,没有你爹爹慷慨相助、多番提携,就没有我谢子澄的今日!
可惜我来不及报答大哥,你们一家就遭了难,所谓身后事,也不过是让活着的人心里安稳罢了。
来,孩子,先去拜过你父母兄嫂。”
他说着走到供桌前,先把夏小乔的灵位取下来,又拈了香点燃,递到夏小乔手里,看着她给父母上了香磕了头,才叫儿子也来烧香祭拜,顺便把何梁的事祷祝给亡灵听。
谢荣民这会儿十分听话,一一照做,当说到“已确认就是何梁的人头”
之后,他转头看向夏小乔,“夏姑娘,你是哪一日到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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