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瞧你这副早已经被挖空了的身子,估计也过不了多久了!”
容佩想,皇上的下场,自然要留给芙芷。
说着,容佩用袖子,揩拭去了剪刀上的如蕈的血迹,她嘴角衔着笑,
“格格,等等我。”
说着,她拿起剪刀,一把捅入了自己胸口。
很快,傅恒带人进来,按照皇上的吩咐,将如蕈和容佩的尸体抬了出去。
皇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今晚的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弘历的一半灵魂回归本体,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
如果他未亲身入局,凭他的自信和自负,他会说,一切都是别人对不起朕。
可是,他几生几世毕竟有着一半魂魄亲身经历,有些他做的事情,已经过了他的道德认知。
比如,他怎么会对自己重病的妻如此苛刻,又怎么会对纯贵妃和嘉妃大打出手。
甚至,那一世,他还和如蕈一起,折磨嘲讽他的令懿皇贵妃,孝仪皇后。
皇上捂着胸口,无法接受,他竟然荒唐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可笑可叹啊。
幸亏,幸亏今生还算好点,没把大清赘婿当到底。
凭着他之前对身体的爱惜和极端的自律,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像容佩说的那样,已经是大厦将倾了。
皇上苍白的嘴角,血缓缓地流下,滴滴答答,他转过身来,颤抖着握住皇后的手,
“琅嬅,告诉他们,朕要回宫,朕要看看咱们的孩子……”
未等说完,皇上便一头栽倒在椅子上。
富察琅嬅心内惊骇,可也知道顾全大局,她先让傅恒回行宫,将太后和随行的太医秘密接到青雀舫来。
随后,为了捂住消息,琅嬅让慧贵妃代自己回到镜水庐,继续招待官眷,说明回程之事,也让官眷回府之后,提醒各级官员,勿要声势浩大的相送。
金玉妍和魏嬿婉,也跟在高曦月身后出来了。
夜深露重,湖风掠过魏嬿婉微微汗湿的鬓,寒意砭骨。
换了一身蓝色金织蟒袍的进忠早已经静候多时,他手捧着一件狐狸毛披风,献到了嬿婉面前。
“令妃娘娘身怀皇嗣,起风了,还请披上件厚衣服吧。”
金玉妍轻笑一下,接过进忠手里的披风,随风展开,披到了嬿婉肩头,给她轻轻系上。
她想,进忠本是如蕈用来羞辱嬿婉不择手段的工具,可她不知道,即使没有进忠,嬿婉也会一步一步的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而进忠,终会折服于嬿婉的美丽,不屈。
看着嬿婉和嘉妃远去的背影,进忠暗暗想,令主儿一定是没看到刚刚他落水后,湿了的衣服紧紧裹着身体的轮廓,这么迷人的画面,一定得让令主儿瞧瞧!
江与彬和包太医很快来了青雀舫,两人跪着诊完脉,低头答话,一致觉得皇上身体精气亏损已久,本就患上了怔忡之症。
加之这次急火攻心,情况十分危急。
皇后封锁了消息,至于怎么向官员解释今晚青雀舫的混乱,嬿婉给皇后出了个主意,可以两全其美。
启程回京城前,皇后宣布,皇上新封不久的芳常在,在湖上溺水重病,皇上悲痛交加,决定立刻回京,因此不与官员设宴告别。
第二日,杭州知府夫人青棠的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侍女,此后陪着青棠,游遍江南水乡。
而皇上重病的消息,已经由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皇上若有不测,和亲王弘昼和安亲王永璜会预备着皇上身后一切事宜。
而永琏,已经作为亲王之,带着几位兄弟,候于乾清宫偏殿了。
皇上,也在回了京城后,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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