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裳理所当然的模样,罗腾只好说道:“袁程是咱们省里最有名气的青年画家之一,在绘画上特别有天分,算了……我说再多你也不清楚,反正你只要知道,他在绘画方面很厉害就是了。”
罗裳有些意外,平时她见到袁程时,感觉他还是蛮低调随和的,竟然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么
有名气的话,那人家卖一幅画可能就要顶她忙大半年,甚至好几年的了。
罗妈惊讶地说:“小裳,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罗裳摊了摊手:“碰巧吧,碰巧他来了我诊所,碰巧我会治他的病,就这么简单。”
“哥,记得准时去。”
罗裳把开班时间和地点告诉罗腾,就回了房间休息。
罗腾看着关紧的房门,小声问他妈:“你有没有觉得,小裳跟以前不一样了?”
罗妈白了他一眼:“不一样不正常吗?谁长大了还能跟小时候一样了。
你妈不也是?没你们几个的时候,我也是个小姑娘呢。”
罗腾:…他妈这话他可没法接…
第二天上午,罗裳照常开诊,到十点来钟,就接待了一个自称得了肝硬化的重病号。
看到这个病人,候诊的人就小声议论起来:“这病可不好治啊!”
另一个人也说:“这人我见过,他去过十号街那边,就是曹记诊所……”
先前那人立刻示意他小声点,免得被罗裳听到了。
这两个患者都住在这一带,清楚罗裳现在已经和曹治平那个诊所对上了。
这阵子,去曹治平那里去看病的人不是没有,而且也不算太少。
但那些人大都不在山河路住,有的来自其他区,有的甚至是外地人,不清楚这里边的门道。
但山河路本地的病人现在愿意去曹记的人已经不多了。
那边又贵,疗效还不好,谁也不傻,一比较就知道去哪更划得来了。
出了这种事,曹治平那边怎么可能不急?这是普通百姓也能料得到的事情。
去过他那里的重病号出现在罗裳这边,这就不能不让人深想了。
而且这种事在最近几天时间里,已经被街坊邻居们现好几回了。
一来二去,周边的人也就弄清楚了,曹治平那边现在一定在出招对付罗裳。
这两天来的病人病情越来越重,这些病人说不定都是被曹记给撺掇来的。
也不知道这个肝硬化的患者罗裳到底会不会治,有几个人不由得为这个年轻的女大夫捏了把汗,都感觉这事儿挺棘手的。
但罗裳其实没少治这种病,所以在面对这个病人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压力。
“住过院吗?”
诊脉过后,
罗裳问道。
“没有,住院花销太大,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
生病的男人实话实说。
这时候医保还是少数人享有的福利,普通人看大病,只能想办法筹钱,报销是不可能报销的。
罗裳翻了下病历,又现了熟悉的笔迹,她心中冷笑,知道这又是曹记引过来的一个病号。
这帮人还真是不打垮她不肯罢休。
罗裳抿唇,例行做过问诊后,先给病人开了药方,然后跟他说:“如果想要好得快一些,最好是针药配合,还要做艾灸。
同意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做针灸。”
这个病人是由他儿子陪着来的,这儿子跟人打听过罗裳的医术,知道她水平不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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