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清不慌不忙道。
元棉显然也不知道这件往事,一拍衣袖,“原来如此!”
怪不得祖父手中的族谱上有修改的痕迹。
她没有注意到冯庚晨的脸色已然一片惨白。
李意清的那句话,无异于直接出口询问,她是有几个胆子,敢谋害皇家性命。
光是一个字的忌讳,便能让当时步步登天的元相千里传书,若是投毒一案事,冯家上下满门,能有什么好下场。
冯庚晨咬住下唇,泫然欲泣,可李意清并没有给她机会当场说话,继续道:“可是这就纯属元相多心了。
孟国公的孙儿孟居澜到现在不也好好的。”
元棉听不出李意清的话中话,笑道:“潮生好听,但是朝生也好听,朝气蓬勃,万物初生,意头也很好。”
李意清微微一笑。
这时,去请郎中的茴香在门外求见。
李意清视线落在元棉身上,道:“茴香记挂我的身子,一刻也等不得。
元棉,可否请你们暂且回避片刻,等郎中请完脉?”
元棉自然同意,拉着冯庚晨的手就退出来了。
老郎中看见李意清站立,一眼瞧不出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出声道:“夫人,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李意清摇头,指着放在桌上的嫁衣,“我请郎中前来,是想询问桌上这件嫁衣,可有不对劲之处?”
郎中闻言,视线落在崭新的嫁衣上,嗅闻之后,拱手道:“夫人,这件嫁衣妥帖,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是这间屋子里,带有轻微的蝉栖气味。
敢问方才此处有何人?”
“没什么,”
李意清听到嫁衣无事,蹙起的眉头微松,“今日请郎中看嫁衣一事,还请郎中保密。”
郎中微微颔,“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意清和郎中出来后,元棉和冯庚晨上前两步。
元棉道:“堂嫂,你无事吧?”
李意清微微摇头,身旁的郎中道:“这位姑娘不必担忧,夫人只是心气受损,待我写一份温补的方子,服用半月,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堂嫂,你快快休息吧。”
元棉闻言,紧张地看着李意清,“这两日你就好好歇着,等成婚那日,我再派人来请。”
李意清没有拒绝元棉的好意。
“那我先回去休息,等身体好些再来。”
她离开时,眼神刻意在冯庚晨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冯庚晨整个人都开始抖,只对视了一眼,就不安地垂下了眼眸。
回到海棠院后,李意清沐浴更衣。
等出来时,桌上的晚膳已经准备齐全。
郎中新开的药方能固本培元,可是李意清向来喝不下去苦药,只让茗禾多在饮食上费心。
“桃花流水鳜鱼肥。
这个季节,鳜鱼果真鲜美异常。”
李意清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鳜鱼肉,放在口中细细品尝。
在旁围观的茴香立刻主动介绍道:“殿下,这碗鳜鱼是元二公子今日午后从江宁书院回来后,在秦淮河现捞的。”
见李意清有些兴趣,接着道:“这鱼回来后,被茗禾放在打来的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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