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整改完毕后差不多也该有一个总结了”
法哈德若有所思,“子龙,我似乎欠了你良多。”
缪宣:“?”
“有么?比如?”
“比如说,一个盛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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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菲兹线
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缪宣醒了。
他觉得喉咙很疼,于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果然,嘴唇也干了,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的旅人一般。
“咳咳咳……”
缪宣想说话,然而一开口就是一串咳嗽,他这才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绝得自己可能烧了……难以置信,以他的体质也会因此而烧。
缪宣的侧脸被冰凉的手指抬起,这让他面孔上的燥热稍微舒适了一些。
然后又是熟悉的温度,清凉的冰水终于被喂进了口中,缪宣下意识放松,也就没有拦住随着水流进入口腔中的不之客。
水流被搅动,难免有一些溅出来,缪宣被呛到了,想要撇过脸拒绝。
“喝下去。”
一个沙哑粗嘎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格外响亮,“不要拒绝它,你生病了。”
冰凉的手指仍然稳稳按在他的侧脸上,已经染上了一点他的温度:“你烧了,是我的错。”
良久后,结着又厚又硬茧子的指腹一点点帮他擦去下巴与咽喉上的水渍。
“我的总督大人……”
声音的主人笑了,“您现在,可真诱人。”
缪宣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几点了……?”
格里菲兹:“凌晨三点。”
缪宣不再说话,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束缚,他撑着起身,摘下了眼罩,周围一片昏暗,但在他眼前算得上明亮。
男人站在他身边,手中捏着一个空了的透明玻璃杯,玻璃杯上倒映出他的面容。
“怎么了?总督大人?后悔想要离开了吗?”
格里菲兹看着宣子龙沉默的样子,内心忍不住地慌张,明明他是主动方,但是患得患失的、没有安全感的、出言嘲讽的却也是他,“也是啊,毕竟您是我们的恩人,性命无忧呢。”
缪宣轻轻叹了口气:“格里菲兹,何必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里菲兹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是啊,何必呢?”
他问,像是在问宣子龙,也像是在问自己,“你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绝望而无尽的等待,我可怜而虔诚的囚禁,我痴迷而痛苦的奢求。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缪宣叹了口气,测过脸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腕:“没有人能够拦住我,我的力量能够撕碎所有的牢笼,我仍然在这里,是因为我从未想过离开。”
“现在,你能放下心了吗?”
“我不走,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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