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氏在购买原材料时非常小心,做了诸多掩饰,但依旧瞒不过有心人的调查。
尤其是河东崔氏这种本地的金丹巨头,他们在河东郡的影响力早已根深蒂固,无论是人脉还是情报能力,都要远超陈氏!
先前他们碍于赤阳上人,对小雷火弹、玉奴的利益虽也眼馋,但表现得十分克制,大有一副徐徐图之,只想插手分润一部分的意思。
可现在,局势变了。
一旦他们得知陈氏的靠山没了,家族针对陈氏的策略会不会发生改变?
依陈玄墨看来,策略改变恐怕是大概率事件。
甚至,陈玄墨觉得如果自己异位而处,多半也会做出同样的决策。
以崔氏和陈氏如今的实力差距,他们根本不用上门喊打喊杀,只需要通过关系和态度,强行压制住陈氏原材料的进货渠道就行。
陈玄墨将自己所思所想,“唰唰唰”
的写到了书桌上。
写的同时,他心中不由轻叹。
师尊陨落的太突然了,如果再给陈氏几十年时间,局势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景运、芊芊,甚至是景欢、雨灵,未来的信松,团团,都将陆陆续续晋升筑基期。
而陈宁泰、陈宁卓到时候的战斗力也会完全不一样。
届时,家中一门七八个筑基,更有筑基后期掌握真意的强者坐镇,就不是那么好欺负了。
哪怕是金丹家族,多半也不会愿意冒着伤筋动骨的风险来跟陈氏硬碰硬。
这也是陈玄墨对未来的规划。
但此次突如其来的意外,却一下子打破了他对未来的憧憬。
陈宁泰和陈宁卓看完桌面上的内容,表情更是沉重了几分,双眸中满是忧愁之色。
“父亲。”
陈宁泰略作沉吟后开口道,“孩儿以为,咱们陈氏当务之急,最好是重新找一个靠山,哪怕付出点代价都可以,只要熬过这关键的三四十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赤阳上人的衣钵弟子钟离烨,应该也感受到了压力,咱们是不是分润出一部分利益,请求他晋升金丹后庇护咱们周全?”
“不行!”
陈宁卓率先摇头反对。
“钟离烨与父亲关系不睦,赤阳上人还活着的时候,只是对咱们态度冷淡疏远。
如今上人陨落,钟离烨不对咱们陈氏落井下石,已算是念旧情了。”
陈玄墨十分同意四子的说法。
钟离烨那小子就是头养不熟的狼崽子,他刚拜师时尚且年幼,他陈玄墨作为师兄可是一步步照顾他长大的。
结果呢?
就因为师尊说了一句。
我徒玄墨,聪慧机敏,性情坚韧,唯独灵根差了一筹。
可惜,可惜,否则定能继承赤阳峰一脉衣钵,并将其发扬光大!
并且要钟离烨跟陈玄墨好好学学做事做人的方式。
结果那狼崽子就嫉恨上了他陈玄墨,处处搞不对付,甚至还有好几次给他下绊子。
毕竟钟离烨是赤阳峰的三灵根衣钵传人,陈玄墨不愿师尊为难,这才减少了去宗门的次数。
要钟离烨来庇护陈氏,先不说钟离烨愿不愿意,便是陈玄墨都不会愿意!
“父亲,那您觉得上官氏如何?”
陈宁泰脸色愈发凝重了,“或许,我们可以让渡一些利益给上官氏,请他们庇护咱们数十载。”
“呵呵,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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