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低头了一眼小毛驴,还别说,它身子太长,的确是有些地方已经被淋湿了。
青厥像是听懂了柴琛的话一般,对着他嘶鸣起来。
谢景衣有些可惜的了那把油纸伞,那是她上一回瞧见柴琛手中那把星辰伞,凭记忆照着画的。
她师从裴少都,以前没少临摹,琢磨一下,还是能够画个九成相似的。
哼,叫你抢了那小伞去,今日雨大,不淋死你
谢景衣心中暗暗吐槽着,拍了拍青厥,朝着正阳街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柴琛也在一旁跟着,又停了下来,“你跟着我作甚”
有青萍在场,柴琛倒是再没有喊谢嬷嬷。
“从我家出去,只有一条路。”
柴琛说着,鄙视的了谢景衣一眼,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谢景衣一梗,这倒真是
等走出了巷子口,走到了正阳街,发现柴琛还在,她又停住了青厥,“这还不是跟着我黄金聘礼准备好了”
柴琛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拍在了青厥背上,“给”
谢景衣简直被他逗乐了,疯了吗谁不认识这是一个铜板板
但是一文钱也是钱不是,谢景衣果断的揣进了自己的袖袋中。
柴琛深深的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但终究说了旁的,“我去天布坊,最近别的布坊也出了和我们一样的布。
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不过已经解决了,放心吧,哈哈,我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过了今日,保证这杭州城里,只有咱们一家卖了。”
谢景衣说完,一回头,发现柴琛站在原地,离她已经已经有几个驴身位了,油纸扇挡住了他的脸。
见谢景衣过来,他方才又动了,快步的跟了上来,轻轻的“嗯”
了一声。
“你不高兴了哎呀,我这都是策略,保证不会影响我们的赚钱大计的。”
柴琛又轻轻的“嗯”
了一声。
谢景衣有些发憷,这下子她当真是觉察出来,柴琛心情不太好了。
只有女子来葵水之时,才如此阴晴不定的,难不成,柴琛也会来葵水不成
她想着,偷偷的了柴琛一眼,他依旧被雨伞遮头,只能够到白白的下巴以及上头的青青胡茬,是个男子没有错的。
柴琛仿佛观察到了她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取下了身上的一个锦袋,扔了过去,“给你的,蜜饯。”
谢景衣一愣,笑了起来,“哈哈,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给人带土仪。”
柴琛一听,嘴角也勾了起来。
上辈子的时候,谢景衣同官家,是两个被困在宫中的可怜人。
每逢官家想要出巡,内阁的老头子就跳脚,官家啊,你我们都穷得吃不上饭了,你怎么还想这么骄奢淫逸之事呢不行
每逢谢景衣想要出宫,官家就可怜巴巴的着她说,“阿衣啊阿衣,你怎么忍心将朕独自留在宫中万一王贵妃又强行要伺寝,那可如何是好”
到最后,便成了官家同谢景衣二人,眼巴巴的望着可以出外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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