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郁承君也不恼,他能看得出莫问仙绝非普通人,单单那通身的贵气就绝对是出身世家。
不过从南唐到西夏,排的上名号的世家似乎并没有姓莫的。
“意思就是我可以试着解蛊,但却不能保证,毕竟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莫问仙脸上带着随意,反正他孤身一人,也无所畏惧,让医就医,不医就走。
闻言,郁承君看向莫问仙的眼神便带了几分审视,程全对这蛊束手无策,曾说过只有医仙才能医治,莫非眼前这个年轻公子是医仙?
“医仙。”
郁承君冷不丁道,却见莫问仙神色未变,轻笑一声,道:“太子殿下说的不错,或许找到医仙就不用草民出手了。”
毕竟,医仙享负盛名,而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子。
郁承君眸色暗了暗,冷声道:“先生想要什么?”
“别叫我先生,称呼公子吧。”
莫问仙摆了摆手,虽说一般都尊称先生,但他总觉得会把他叫老了,“医者仁心,暂时还未想到,以后再说吧。”
他说的洒脱,好似真的无所求一般,随后又道:“我暂时也住在盛京,和东宫隔了两条街,也不远,不过我要每隔几天就来给太子妃把脉,殿下只需要给我一个可以随意出入东宫的令牌就可以的。”
郁承君挑了挑眉,单一便摸出了一个令牌递给了莫问仙,后者便笑眯眯的下去了。
“盯紧他。”
郁承君脸色阴寒,他可不相信随随便便遇上的一个走方郎中能有这么大能耐。
“是。”
单一道:“主子是怀疑他是医仙吗?”
想起方才郁承君说的那句医仙,可是十足的试探,但是却并未见莫问仙有什么反应。
郁承君点了点头,看向床上的苏忆,低声道:“莫要打草惊蛇。”
当初医仙忽然没了踪迹肯定是有原因的,若他真是医仙发现自己被人监视,难免又会遁逃。
等苏忆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戌时已经差不多过了一半,她记得中间似乎喝了点药,然后就又睡了过去。
自从她记事起,基本就没有病过,可自从进了东宫,前几天拉肚子,今天发高热,莫非她是与这宫墙犯冲不成?
苏忆翻了翻身,许久不曾发过高热,这一次染风寒却是来势汹汹,现在脑袋还浑浑噩噩的,浑身使不上力气。
“醒了?”
一道略带关切的声音从苏忆身边响起,郁承君摸了摸她的额头,道:“还是这么热,感觉怎么样?”
苏忆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郁承君就躺在她身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用了一床棉被,她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看到苏忆眼里的不满和疏离,郁承君冷哼道:“不然本宫应该在哪?”
听见他自称“本宫”
,苏忆才恍惚想起这里是忆君院的主屋,她应该去睡在贵妃椅上的,便挣扎着要起身,道:“我知道了,我去椅子上睡。”
“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郁承君不耐烦道,他眉头紧皱,脸上带着怒气,冲破了身上的寒气,“你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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