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一年里朝廷政局变更太快,而众人对文帝自然不如对他做皇帝的时候上心,文帝因此动怒也都是常事,只有贞嫔,如今的贞太嫔对文帝一如从前。
虽说之前也是不冷不热,现在还是不冷不热,但是在文帝看来却比那些拜高踩低的人要好得多,而文帝因此经常让贞太嫔随侍在侧。
而贞太嫔比之前改变最多的一点就是会做一些吃食送给文帝,这一年多来,几乎从未间断。
苏忆恍然,道:“贞太嫔送的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郁承君点头,显然是知情,但却并不打算惩罚贞太嫔。
在苏忆的认知里,贞太嫔是郁承君的人,也就是说,是受了郁承君的指使?
似乎知道苏忆在想什么,郁承君道:“个人恩怨,我可没有指使她。”
见苏忆眼里疑惑,郁承君又道:“当年父皇争夺皇位的时候办了一件漂亮的案子,是贞太嫔的父亲所犯,贞太嫔一家被满门抄斩。
但最后查明其实是冤假错案,父皇明知冤了他,但仍然错了下去,直到父皇登基,也没有平反。”
这该怎么平反,难道要文帝承认他当年错了吗?
到了郁承君这里更不能平反了,长辈就算再有错,也轮不到后世指责。
“那她不会来怪你吗?”
苏忆觉得自己也变得越来越阴暗了,贞太嫔既然记恨文帝,难保不会记恨郁承君。
郁承君摇了摇头,道:“不会,她在把那么吃食喂给父皇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吃了。”
许是多年下来,对文帝也有了别样的感情吧,又或许是因为郁承乐,但具体因为什么,谁又能说的清呢。
到了晚膳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郁承嗣和武灵在天牢里死了。
苏忆手里的筷子一松,掉在了地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萧瑟之感,已经到了初夏了,可从门外灌进来的风还是那么凉。
郁承君简单问了几句,才知晓是武灵的同党来营救他们,武灵要求把郁承嗣一起就出去,到了天牢门口被官兵围堵,二人双双服毒自尽。
苏忆叹了口气,道:“武灵也并非是无情之人。”
他和郁承嗣也是……
郁承君看向苏忆,让人又重新拿了一双筷子,俩人默默的吃着,都没有说话。
就连郁宣宣也没有哭闹,乖巧的很。
大概过了一个月,郁承君清点大军,御驾亲征。
而苏忆则在宫里乖乖的等他回来。
出发前的一早,苏忆就被郁承君拉了起来,苏忆皱了皱眉道:“昨晚你折腾了那么久,一大早的又要做什么。”
“给我画眉吧。”
郁承君递给苏忆一只眉笔,苏忆尚有些蒙的脑袋怔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她说过好多次要给郁承君画眉,却一次也没画过。
实在是郁承君早朝时间太早,她孕中起不来,后来郁承君也舍不得她早起,就基本没怎么画过。
可这次郁承君要亲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苏忆心底也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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