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说:“这是我第一次没有醒来就走,还看你睡这么久。”
周谧控诉:“对哦,以前在酒店你都很早就开溜。”
“开溜?”
张敛呵一声,对这个描述无法苟同:“我不是学生,没有你那么闲。”
周谧把玩着他手,哼哼:“你之前都跟偷情怕被家里现一样恨不能越早走越好,洗漱完留个吻,从此杳无音讯一整个月。”
张敛眼尾弯了点:“很想我吗?”
“嗯,”
周谧认为没有否认的必要,咕哝:“尤其前几次,会后悔只跟你每个月约一次。”
张敛倾身凑近:“我也是。”
周谧耳朵跟脸颊衔接一带被他的气息吹得痒,咯咯笑起来:“那你怎么不提出加量。”
张敛说:“我说担心物极必反把你吓走,你信吗?”
周谧扬眼:“不信。”
“不信算了。”
周谧开始目不转睛地描绘他掌纹:“回去后你会想我吗?”
张敛说:“跟你在一起时我就在想下次见面了。”
周谧竭力忍笑的样子像是怕嘴里藏着什么很大块的蜜糖会不小心掉出来,她的指尖顺着他最下面那根线蜿蜒而下,不敢相信:“你的爱情线好干净哦。”
张敛笑了声:“在封建迷信方面你倒是跟你导师一脉相承。”
周谧眼色腾变,用力捣一下他手心。
张敛重新攥住她手,不让她作恶。
她极力要把手抽出来,他就去咯吱她。
周谧不敢笑得大声,只能像条被迫翻肚皮的小猫一般在他臂弯里乱拱,试图找回正常的体位和重心。
最后张敛翻了个身,压制住她。
床上的薄被在拉扯间变得乱七八糟,绞出两个人相叠的腿型。
她两只手腕被他单手扣进枕头,脑袋的正上方。
周谧一动都不能动,姿态似受刑前被铐上墙面或十字架。
她心跳飞快。
他俯下身去。
他们都还没有刷牙。
所以这只会是一种边缘性的,极尽温柔、细密的惩治,他的唇若有似无地贴过她侧脸,她的耳朵,她的脖颈,她的眼皮,像在用鼻息品鉴她面部的每一处线条,每一片皮肤。
周谧难抑地闷哼,胸脯起伏的频率越来越急。
最后他哑着声说,“回去干你。”
周谧面红耳赤地摆动了下,他才放开她。
―
吃早餐时,张敛又变回一尊禁欲的巧夺天工的神像,衬衣一丝不苟系至最高那一粒,坐姿端方,哪怕只是在处理有焦面的煎蛋。
周谧咕嘟吸着盒装牛奶,偷窥的小眼神跟打蛋器急翻搅的蛋白霜一样,不一会要甩滴带糖味的点子去他脸上。
女儿花痴的蠢样被汤培丽尽收眼底。
她小幅度翻了个白眼,一如既往不留颜面:“谧谧啊,张敛是不是很下饭啊?”
周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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