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将两手我在一起,搁在腹前,时不时不着痕迹的用力紧握。
倚在床头微仰起头,眼眶有些泛红。
齐灏,在你看来它或许就是为了给孩子求个公正,或许就是为了出口气,或许就是为了报复你的不作为,可我在眼里,这已是为了扳倒皇后的奋力一搏。
你还有退路,可我的退路在哪里?
我想让她死,你想让她活,于是我做什么于你而言都是错的。
就像当日我介意甄夕络住别院,你却不介意,于是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你总是枉顾我的想法,是不是所有事在你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李梓瑶回道。
“至少这件事,你该提前跟我商量的。”
“我怎么跟你商量?”
你为了那个不是你亲娘的女人不惜在我孤注一掷的事中作梗,我敢跟这样的人商量此事吗?“等你不会再为了其他事而选择委屈我的时候,我什么都跟你商量。”
无论是甄夕络还是皇后,齐灏从未选择过她。
如果曾经有那么一次,或许她身上不必背负一条人命;如果曾经有那么一次,或许不必万般纠结之后仍坚持以身犯险。
“齐灏,不要再问为什么。”
反正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作对了。
假如皇后倒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齐灏爱怎样怎样去,不管了。
假如皇后没倒,欺君之罪加身,自己是活不成了,便是再想与他作对都没法子。
齐灏反倒笑了,疲惫的、苦涩的,道:“怎么商量?委屈?不要再问?”
他站起身来踱了两步,猛地将椅子踢开了,他俯下身子两手撑在李梓瑶的头部两侧,道:“每一步都很艰难,从淮南回来那日起,朝中之事瞬息万变,我不敢有一丝松懈,因为我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我尽可能的走更稳妥的路,可我的好夫人却在背后拆台......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就不说了。”
他话毕直接低了身子,凶狠的、发泄般的吻上她的唇。
胡茬很硬,扎的脸疼,李梓瑶推搡着,却被他拥的更紧。
“你疯了!”
好不容易厉声呵斥了句,却又封住了嘴,余下的只是呜呜声。
两个人心中都有气,可发泄只是一时。
醒来了该面对的还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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