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开外,鱼克礼轻声问拉姐道。
“稀松平常,一个高手也无。”
拉姐答道,“他们中不可能有夜行剑鬼。”
“看来咱们的运气不太好。”
这会宋飞鸢也走到近前,后边跟着身背宽剑的何自峻。
“方才你看这群人中,可有身形相貌与令兄相似之人?或是可能与你兄弟相熟之人?”
鱼克礼又转头问何自峻,后者扫视众人,无奈摇头回答:“没有……”
这四人交谈声音甚微,却不知看客中潜藏着一名高手,此人非但武艺不凡,耳功更是出众。
他先前假装不敌,见那些袭击者似无加害之意,便想静观其变,此时远远听到了这几句话,心中当即了然:原来他们是冲着“夜行剑鬼”
来的,那么白天在城中演武台时果然是演戏钓鱼了。
他当即凝神细看,果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遮挡了面目,可背后那把剑暴露了你的身份,看来‘老五’忙她那边的活倒把你给忽略了……”
他想道,“既然你胆敢与官府的人合作,那我也不妨把乱子闹得更大一些,届时‘夜行剑鬼’的凶名必会传遍江湖,而我等的行动便也能受到更少妨碍……”
从武器辨认出身份,那他指的自然是何自峻了。
只不过他认得何自峻,何自峻却不认识他。
书中交代此人姓张,双名通佑,原本与几个结拜兄弟姐妹在淮西一带活动,后来到湖北,受某人指示要做一件极秘密的勾当。
张通佑趁着众官差不注意,探手入怀,摸出两根牛毛银针来,第一根就近朝着身边的另一名看客身后一扎。
其时天色昏暗,他出手又极快,再加上鱼克礼等人已然认定了他们是一群菜鸡,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随着针尖入体,一股奇痒伴随着难以抑制的笑意在那倒霉看客的身上蔓延开来,这人立马蜷缩起身子倒地打滚,一边放声狂笑一边在身上胡抓乱挠,如同中邪一般。
“宇文兄,你怎么了?”
他身边的相识的同伴见状,想伸手去把他按住,却见他面目抽搐狰狞,眼中泪流如注,嘴角却仍自上扬,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而他的双手早已扯开了上身衣衫,暴露在外的皮肤上血痕满布,纵横交错,都是方才抓挠出来的。
鱼克礼等人也被这等异状吸引过来,宋飞鸢耳听这人笑声中半分喜悦兴奋之情也无,反倒充斥着疯狂与绝望,心里默默吐槽道:“你这笑得,还姓宇文干啥,改姓宇智波得了……”
另一旁一人小心问道:“他平时就有这毛病吗?”
宇文老哥的同伴道:“没见他这样过啊,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人又道:“你俩中午不是一块吃的么?怎么你没事?”
然后不知是谁冒了一句:“只怕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可别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
他这话一出,人群顿时可就乱了套了,不论官民都纷纷想起落柳庄恐怖传闻,饶是此时此地人数众多,见着宇文老哥这般诡异行状,都不由得毛骨悚然,只觉得四周的建筑废墟里隐藏着勾魂的女鬼怨灵,正俩眼放绿光冲自己这帮精壮汉子淌哈喇子、准备抓回去狠狠地采阳补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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