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妈之前还告诉仔仔,念书最大,工作最大.”
贺喜提醒.
“技多不压身.”
粱美凤装失忆,“何况周生无论是品行还是心性,都无可挑剔,有他标榜,仔仔也不会差到哪.”
贺喜没讲话,仔仔讲要当她徒弟时,她确实有心动,正阳派至今已经千年,到她这一代不能后继无人,是该早作打算.
周警卫把仔仔的生辰八字留给了粱美凤.
饭后,贺喜掐指默算.
“纯阴人?”
粱美凤没听清,“怎么样?”
贺喜笑,“阿妈,仔仔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粱美凤要打电话通知,被贺喜拦住,“阿妈,当年我拜契爷为师,只是随便磕几个头就行?入门是大事,至少让我先准备.”
讲话间,客晋炎过来了,他只听到贺喜讲最后一句.
“要准备什么?”
贺喜笑,“客生,我要收徒啦.”
客晋炎忙抱拳,很给面子,“贺大师厉害,恭喜.”
粱美凤一旁合不拢嘴,自觉寻借口出去.
“客生,你不急去伦敦了?”
贺喜搬来凳子让他坐.
金鱼街人来人往,光天化日之下,客晋炎不好有小动作,他极守规矩,坐得离贺喜有些远,“回来处理楼花的事,过几天再走.”
贺喜点头,随即道,“那问题是出在你表叔身上?”
“多亏贺大师高明.”
他拍马屁.
贺喜嗔他.
小模样极勾人,客晋炎不自在咳一声,想到昨夜梦里她剥了鸡蛋壳一般光溜溜的小身子.
“诶,客生你脸红什么?”
贺喜欲仔细看他.
客晋炎心虚撇开脸,“可能是屋内闷.”
好在贺喜没多想,客晋炎忙岔开话题.
“爹哋老友前两日找上爹哋,托我中间传话,想登门拜访,问你方不方便.”
贺喜也坐下,“客家祖上开五金店铺,家中优渥,但远不及今日富足,令客家生意起色的契机是二战后南洋遗弃的废船,讲到废船,又不得不提船王利家.”
“利家话事人当年和伯父租赁一艘小轮,去南洋转运废船钉铁,为港地五金事业添份力,他们二人也因此挣到第一桶金,患难兄弟,所以你出生之后,你们两家还订下娃娃亲,客生,我讲的对不对?”
客晋炎瞠目结舌,由衷佩服,“我阿喜厉害,讲的全对.”
贺喜笑,继续道,“可是你们两家的关系在你克死你第一任未婚妻之后,开始变得微妙起来,虽然你们嘴上讲不信克妻,但利家心里还是介怀,伯父对利家也有歉疚,这几年关系已经大不如前.”
客晋炎不隐瞒,“利家这几年联手义安洗黑,爹哋与他们来往渐少.”
道不同不相为谋,客良镛做正经生意,不愿涉黑.
“利家找上伯父,是想我看在伯父面上帮他们寻龙点穴.因为本埠市民多半知道客家大公子勾.引妹妹仔,与她拍拖.”
贺喜把明报花边新闻讲给他听,“只要客家大公子回港,身边必然有妹妹仔作陪,还传闻在文华酒店有开房记录.”
客晋炎干咳一声,“哪有讲勾.引.”
他也关注花边新闻,还好发现及时,没让他们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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