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琼莲不满,用力抽回手.
郭启文紧捉不放.
贺喜重重咳一声,无奈提醒,“打情骂俏能否回家关门再继续?”
郭启文面上不自然,总算松开她手,何琼莲俏脸通红,招手茶博士过来沏茶.
贺喜端起锡兰红茶,视线在郭启文额上扫过,“郭生家中有长辈生病?”
郭启文一愣,不瞒她,“阿爷生病住院,并未向外界透露.”
“木头块你就会多心,阿喜不是多嘴的人.”
何琼莲不悦.
郭启文向贺喜举起骨瓷杯,“不向外界透露,是怕记者随意揣测乱报道.”
贺喜理解,更重要是怕竞争对手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郭家下绊.
“郭生,虽然你是长房,很多事已经成定局,但不到最后,都会有意外,提防点你平时最信任的人.”
贺喜提醒.
何琼莲和郭启文对视一眼.
“阿喜,再多讲点,是有人要害木头块?”
何琼莲紧张道,“有没有危险?”
贺喜忙安抚大肚婆,“小心动胎气.”
又对郭启文道,“郭生近来犯小人.”
郭启文一时想不出,他周边亲近的人太多,心腹也不少,脑中来回略过那么几个人,也无法立刻判断.
贺喜看他困惑,稍挪开茶炉,“这样,郭生你写一个字.”
桌上刚好有滴溅出的茶水,郭启文食指蘸水,略停顿,随后在桌上写下一个字,苍劲有力,不失大气,美中不足,有些规矩,说明此人守疆土容易,拓疆土难.
“鬆.”
“松有长青之意,生机延绵,但有物压顶,一波三折.松又有稀散之意,树根紧,枝桠分散疏松,预示将来你家族人会逐渐离心分散,哪怕你最亲的一母同胞.”
郭启文若有所思,脑中立刻浮现他胞弟郭启山.
“树虽分叉,但总归有主干,郭生你保持本心便能屹立不倒,至于散开太多的枯枝,砍断未尝不可,砍断枯枝主干才能获取更多营养,将来长出更为茂盛的分支.”
何琼莲听得懵懂,抓住贺喜的手追问,“阿喜你越来越坏,讲话不给个明白,听不懂啦!”
视线落在何琼莲巨肚上,贺喜扶额,“都讲怀孕损害智商,一点也不假.”
“连你也奚落我.”
何琼莲想哭,又问而郭启文,“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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