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理会他了,褚哲心焦于这批货物,主动道:“查货,看看可有缺东西,便让健来查吧。”
健是褚时英的人,褚时英挑眉,冲健颔首,示意他去,健便带了几个他领着偷偷进商队的人,一块清点货物了。
原本这批货物有清单,但谁都知道那清单做不得数,健便重新做了一个。
行商的牛车与普通的牛车不同,每辆都用铁皮包轮,棕色牛皮将货物盖得严严实实,需解下捆绑的粗绳,拿下牛皮,方得见内里货物。
每一辆牛车都重到停这么一会儿功夫,车轮就陷下去半分的地步。
健正拿着笔在竹简上记录,待手下人掀开牛车上的粮食,露出下面藏匿的箱子,稳重的他都不禁来了一声,“嚯!”
只见那箱子里,铺满了黄金,瞧着得有个百来斤的模样。
这样装着黄金的箱子,每一辆牛车上都有,这便约有十万金,而褚商从成立到现在,也就累金三十万。
褚哲这一下转移资产,便拿了褚商三分之一的活金。
另外牛车上还有布帛、丝绸、粮食、玉石等等不一而足,都说货分五种,这些明显就是精品,都是褚商主做的营生。
也怪不得前世豪背主,让褚商元气大伤。
褚时英只是默默听着健的禀告,没有出言嘲讽,褚哲也没说什么,他能主动让健去查货,就代表他让褚时英知晓,他已后悔。
两人默契的没有挑明,这次商队行商,就是为了褚哲转移资产,给褚哲留了面子。
在清点完货物后,便将牛皮重新套上,返回郸阳城。
至于豪等一众背主之人,自是被抄家后逐出褚商,永生不得归,甚至若不是褚哲心软了,他们连命都得留下。
而还在等豪送货物和金子的李嗣远,自是只能苦等但等不到,等他回郸阳城打听的时候,便听说他们都被逐出褚商的事,自然知道计谋败露,甚是可惜。
待豪领着人投靠他时,更是让奴仆棍棒将他们打走。
没有利益,谁会收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豪等人转瞬间就落寞了。
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理顺后,已是几日之后,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打下,褚时英将自己藏在大氅里打了个喷嚏。
秦歧玉体贴地拿出手帕为她擦鼻子,半点不嫌弃的将手帕又收了袖子里。
褚时英吸了吸鼻子,十分想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她的好伯父,为何要夜晚相约,约就约吧,还要在院子里对月饮酒,也忒冷了。
许是看出她所想,褚哲道:“为父……伯父白日还有工作。”
是了,褚哲可不是个商人,人家在郑国是有官位的,也正是因为没将全部心思放在褚商上,才会被豪钻了空子。
他略带怅然地干了一碗酒,很是落寞地交给了褚时英一串钥匙,这是褚商的账房钥匙。
“今日,我便将褚商交付给你了,”
他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都有碎发掉出,叹了口气自嘲的说,“可能,我真没有行商的天赋。”
褚时英接过钥匙,在这场争夺褚商的“战役”
中,她大获全胜。
她看着这个一心为褚家着想的人,说道:“伯父,你要相信,我也是为了褚家,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
褚哲深深地看了一眼褚时英,又看了一眼她即将要嫁的秦歧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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