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听后很开心,神情中亦有些许释怀,欣喜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随娘去茶室吧。
娘引荐叶娘子给你,若学的好,或许还能和四娘一样被叶娘子收为徒弟。”
许诺恍然大悟,瞬间明白吕氏今日为何打扮的如此端庄,又让自己穿的这般正式。
无论过去在茶室中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吕氏亲自送自己去,想必叶娘子会对自己重视些,那些堂姐若想找自己的麻烦,也得掂量一二。
这时春棠领着两个婢女将许诺的午膳端上来,许诺坐在食案前,静静地吃饭,吕氏和李嬷嬷则在一旁小声地商量事情。
“四娘被大嫂禁足了半个月,我本怜惜她想替她说情,但我这几日病着,多亏大嫂帮我照应着二房的事,所以也不好开口。
幸运的是,清明那日四娘就可以出来了,也正好能赶上后一日的斗茶。
嬷嬷你替我将那套建窑油滴黑釉盏送去怡涟阁吧,让她这几日多多练习茶道。”
吕氏来到许诺这边才说了第一句话,因此有好些要嘱咐的事便在这里说了。
许诺听后眉梢微微挑起。
母亲给自己一套兔毫盏,便给许倩一套油滴黒釉盏,真将许倩当做亲生女儿养了。
若母亲知晓自己被毒哑的罪魁祸是许倩,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吕氏话中最吸引许诺的不是许倩,而是是清明第二日的斗茶。
宋代斗茶之风极盛,斗茶是一些文人雅士间流行的生活情趣,各大茶商对斗茶也十分重视,清明前后有新茶出来,正是斗茶的好时机。
这样的盛况必须得亲自去看看。
李嬷嬷不像吕氏那般信任许倩,犹豫道:“夫人,这套油滴黒釉盏有些贵重,不如送别的吧。”
吕氏摇摇头,看了一眼许诺,又看向手中的茶盏:“四娘这孩子心思细,如今受了委屈,我又不能帮她,也只能给些物件了。
更何况她茶道上有天赋,用这套茶盏对她练习也有帮助。”
李嬷嬷听后苦笑,低低道:“夫人,那日四娘子可没受委屈,受委屈的是咱们六娘子,更何况四娘子不缺好的茶盏,杜姨娘时常送。”
吕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孩子养在我这里,将我视作母亲,与生母倒不怎么亲近,我若不对她好些,岂不是愧对了她这番心意。
至于那日的事情,四娘的确有错,可她也被罚了啊。”
言语间竟然全是对许倩的袒护。
许诺心中大叫不好,母亲被许倩骗的太深了。
许倩不过是因为母亲的出身好,想借着母亲爬的更高,替自己定门好亲事而已,更本不值得母亲这般关爱。
得快些揭开许倩的真实面貌,让母亲看清许倩精心编制的虚假谎言。
吕氏固执,李嬷嬷不好再多说,便告辞去给许倩送东西去了。
许老太爷是家中长子,幼弟早夭,另有两个妹妹。
他二十岁娶了张氏,之后又纳了两房妾室,刘氏和蒋氏。
张氏是乌程人,十六岁嫁入许府,生有两子,长子许谷渝继承了家业,次子许谷诚是少年进士,两个儿子十分给她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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