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
我们也必须除掉!”
丁沫白盯着桌面眼神狠戾,如果不是现在京中有个陵王虎视眈眈,陛下早就派军队前来偷偷灭杀了!
“咳咳~~”
一阵咳嗽声突兀响起,几人立刻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已经睁开了眼,只不过她的气色依旧很差,嘴唇干燥开裂,整个人都蔫了吧唧。
“这……这是哪里?我…我,我在哪儿?”
江流看着眼前陌生的事物,还有陌生的人,心里的警惕性以升到最满,她想去摸怀里的匕首防身,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每动一下都会传来剧痛,之时间脸色急得惨白起来。
“你莫要害怕。”
一道温和委婉的声音传来,江流侧眼看去,自己躺下的床边坐了个紫衣美人,她的身骨宛若枝柳,眉眼纤细如画,真是好一个倾城佳人!
白孀指了指她的身体,勾唇浅笑道:“小姑娘,你前几日一路跑进抚城中的事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现在你的身子骨已经脆弱到难以行动了,可莫要乱动,若是真的落下病根儿,你可就再也不能习武了。”
抚城……江流脑子里一阵疼痛,她动了动脚趾,果然麻麻木木像是没了知觉一般。
“师,师傅……?”
江流猛然想起了在山上发生的事!
瞳姐姐叫她先走回珍宝阁搬救兵,去救师傅!
一想到蛊童食人的血腥场面,江流的后背汗毛都惊的竖了起来。
“不行我要走,我要去珍宝阁…嘶~啊!”
她猛地一抬腰想要坐起来,却被骨头传来的剧烈痛感疼到失声尖叫。
杜慕飞也没有料到这孩子会突然坐起来,当即脸色一冷,起身单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又平躺了回去。
眼见这孩子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杜慕飞难得地黑了脸。
“怎么?难不成你想变成一个废人?”
“就算是废人又如何?”
江流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身穿绣着白虎兽头官服的女人,一双眼中带着丝憎恨。
她倔强地挣脱开杜慕飞的手。
却不想这女人肩上的雪鹰却突然对着自己尖锐地啼鸣了一声,吓得江流一时间忘了动作。
“嗐,你这孩子还真不听话,放心吧,昨日我已是派人去珍宝阁分舵送了信。
估摸着,今天夜里他们就会过来接你了。”
“再说了,就凭你现在这幅身体,就算立刻动身,连滚带爬,你也爬不到珍宝阁的大门口啊。”
丁沫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性子到是和慕昭一样,都是只认死理的倔驴,不见黄河不死心。
这到还不如直接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省的这人再去费一番苦力,反正她也没有行动能力,不会像慕昭一般乱来。
“……谢谢,你们。
是我失礼了。”
江流闻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的几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一方面惦记师傅两人的安危,另一方面便是担心眼前这个穿着官服的女人,会把自己带走……
上一个把她当做金丝鸟,囚禁在阁楼顶端的人,便是朝廷中一位重臣,那精致的殿宇外都是装备精密的部队,外面百姓苦不堪言,阁楼里面却每日莺声燕语,骄奢淫逸,而自己更是成了他炫耀的物品,手段。
只要看着眼前这个官府之人,江流的神经就一刻紧绷,不敢放松下来。
她害怕被发现身份,再次被打入无间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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