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惨遭流放,有人义无反顾,陪你走那生死不明,前途未知的路,你会嫌他出身不高,怨他从前和旁人好过么?”
丫鬟手一顿,搁下墨条走到书案里头,攀到齐四身上:“我说四爷怎么这样关心老太太,打量你防着三爷,原来是瞧上三奶奶了!
你嫌屋里奶奶太闷,现在又要嫌咱们没见识没胆量,不敢在外头为爷们儿冲锋陷阵了。
我不寻她的错处,难道要说她好么?我比她差了什么?她能得了老太太青眼,给三爷做正房,我给你当小的都要躲着人,偷的没名没分,也轮不到我对爷不离不弃。”
齐四搂过来亲了回嘴儿:“贼小淫妇,我没瞧上她,你倒是先恨上了,没听过妾不如偷么,你要名分岂是我不肯给的?你怕她,猫见耗子似的,自个儿不敢过了明路,爷少你吃少你穿?想是又痒了没人给你挠。”
说着,手去掀丫鬟的裙子,一阵作弄,没多时,书房里呡咂有声,水拍浪击。
不好叫人打水过来,只解了丫鬟的牙色汗巾垫着,过后又拿着两人擦拭,用完胡乱丢在一旁。
丫鬟走时系了齐四一根宫绦索子,齐四本只撩了袍,此时放下,无事人一般,仍就提笔练字。
世上有一种夫妻,貌合神离,也有一种姻缘,瞧着不尽如人意,却是相辅相成,山鸣谷应。
当初齐伯青到了年岁,说亲并不比齐三顺利。
高不成低不就,难的并不是他腿上不足,而是他在侯府若有似无,有影无形。
老太太做主,给他说了国子监博士,文家的闺女,就是如今的大少奶奶文焕。
文博士自幼家境贫寒,中举后渐渐好些,心疼闺女没在家过过舒心日子,身子也不大好,就一直没舍得说亲。
文焕年岁大了,又因孱弱不曾裹脚,总被媒婆挑剔,一来二去说不上合意的人家,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姑娘。
早年间老侯爷病逝,老夫人从顺天府扶灵回南京时,在鸡鸣寺见过文家母女,晓得文焕知书达理,家中教养很好,小小年纪便有主张,性子不跳脱,也不呆板。
后来偶然听见妇人们闲话,说起文家的“老姑娘”
,稍一打听还是认得的,虽则瘦弱了些,并无其他不好。
于是探了探她家口风,到底说成了这门亲事。
且说大少奶奶回了自个儿房中,齐大放下书坐起身,淡笑着看她:“外头热不热?”
文焕坐到冰盆边,用帕子扇风:“早上还好,这会儿热起来了,从那边院里走回来,出了一身汗。”
齐大把手边的竹扇递给她:“不少路呢,祖母还好么?”
文焕道:“瞧着比去年瘦了些,我寻思是不是为三弟的事忧心,落后问了一嘴,老太太说是练长拳吐纳掉了些肉,你晚上去请安见了就晓得,精气神不错呢。
侯爷总说三弟不孝不孝,他待老太太真是没得说,听明芳嘀咕,祖母身上顽疾倒比从前轻了不少,说是在扬州遇见个女郎中,很是高明,日常调理着。
若非三弟费心寻了,哪是轻易就能碰上的。”
齐大点头道:“老三如今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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