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终日有一阵子没醒过来了。
虽然不管从哪来看,她除了被划了几道之外身体并没有受伤,但精神遭到入侵还是让她承受了痛苦的折磨。
下一秒钟,她醒来了,发觉自己不再身处图书馆的地下室。
亚历克斯感觉不到她的衣服和鞍包,反而感觉到一条医院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脑后还枕着个类似的矮枕头。
相较于她娇小的马体,这张床简直是无边无际。
亮橘色的光芒从窗口洒入房间,在她朦胧的睡眼看来,整间屋子仿佛沐浴在光明之中。
一根针头扎在她的一条前腿上,她身后的屏幕一时不停地显示着她的生命体征。
她四周围着一圈桌子,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绒动物、祝福卡片和鲜花。
这些东西看着都像是阴天的杰作,就好像她这几天(甚至是几周)来都在这里装饰这间病房,想让亚历克斯醒来时能看到最温馨的画面。
到底过了多久了?hpi的手环不在她身上,也不在她身旁的桌面上,但她还是从一直鸣响的医疗器械上读出现在大概是七点钟。
“孤独终日,真高兴你还好。”
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然而她却一个人都没看见。
这可真是够奇怪的,这间屋子里又没有能藏人的大片阴影。
能藏在哪呢?她坐起身,开始集中精力观察四周,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正坐在房屋一角的那个身影。
她体型非常庞大,简直和奥利弗一样大,但通过嗅觉,亚历克斯能闻到屋里陪着她的这位只是雌驹。
她的鬃毛和皮毛完美融入了窗外橘红色的晚霞,也许这就是亚历克斯一开始没看见她的原因。
她本来会惊喜若狂,大声尖叫,但她的头开始剧烈作痛。
最后她只是小声说道:“啊……,余晖……余晖烁烁……你在这……是来做怎么的?”
虽然她睡眼朦胧,亚历克斯还是能看见她朋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喜。
余晖外表看来有些许不同,不再像一位少女,看起来更成熟了。
这还意味着什么吗?这只雌驹站起身,摘下她的兜帽。
连她的角看起来都变大了一些,不过亚历克斯很确定这只是她的幻觉。
“来做你那好心的医生做不到的事情。”
她现在真的非常高,不需要扒床沿也能触碰到亚历克斯的面部。
虽然这张床已经被放到了最矮,亚历克斯还是相当惊讶。
她感觉到余晖的角一动不动地碰触她的前额,角的尖端闪烁出如暖阳般的光彩。
魔力从中涌出,像清凉的水一样洗去了她的所有痛苦,填补了欧迪姆钻出的所有空洞。
这种感觉太温暖、太惬意了,她简直都想马上重新回到梦乡。
但不知怎的,她知道一旦她真这样做了,她的朋友就会立刻离开,等她睡醒之后她肯定就不会在这里了。
孤日担心她说话可能会打扰她的工作,于是她只是默默等待,直到余晖收回她的角。
她的朋友退后了一步,角不再发光,脸色相当疲惫,但她还是喜形于色:“完……完成了。
搞定了。”
她一屁股猛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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