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见面,
空长了一个好模样儿,
竟是没药性的炮仗,
只好装幌子罢了,
倒比我还讪怕羞。
可知人的嘴一概听不得的。
就比如方才我们姑娘下来,
我也料定你们素日偷鸡盗狗的。
我进来一会在窗下细听,
屋内只你二人,
若有偷鸡盗狗的事,
岂有不谈及于此,
谁知你两个竟还是各不相扰。
可知天下委屈事也不少。
如今我反后悔错怪了你们。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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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放心。
以后你只管来,
我也不罗唣你。”
宝玉听说,才放下心来,方起身整衣央道:“好姐姐,你千万照看他两天。
我如今去了。”
说毕出来,又告诉晴雯。
二人自是依依不舍,也少不得一别。
晴雯知宝玉难行,遂用被蒙头,总不理他,宝玉方出来。
意欲到芳官四儿处去,无奈天黑,出来了半日,恐里面人找他不见,又恐生事,遂且进园来了,明日再做计较。
因乃至后角门,小厮正抱铺盖,里边嬷嬷们正查人,若再迟一步也就关了。
宝玉进入园中,且喜无人知道。
到了自己房内,告诉袭人只说在薛姨妈家去的,也就罢了。
一时铺床,袭人不得不问今日怎么睡。
宝玉道:“不管怎么睡罢了。”
原来这一二年间袭人因王夫人看重了他了,他越自要尊重。
凡背人之处,或夜晚之间,总不与宝玉狎昵,较先幼时反倒疏远了。
况虽无大事办理,然一应针线并宝玉及诸小丫头们凡出入银钱衣履什物等事,也甚烦琐,且有吐血旧症虽愈,然每因劳碌风寒所感,即嗽中带血,故迩来夜间总不与宝玉同房。
宝玉夜间常醒,又极胆小,每醒必唤人。
因晴雯睡卧警醒,且举动轻便,故夜晚一应茶水起坐呼唤之任皆悉委他一人,所以宝玉外床只是他睡。
今他去了,袭人只得要问,因思此任比日间紧要之意。
宝玉既答不管怎样,袭人只得还依旧年之例,遂仍将自己铺盖搬来设于床外。
宝玉了一晚上呆。
及催他睡下,袭人等也都睡后,听着宝玉在枕上长吁短叹,覆去翻来,直至三更以后,方渐渐的安顿了,略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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