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燮听到对方竟是和爷爷同辈,赶忙恭敬地俯首跪拜致歉。
法师没有怪罪,只道:“孺子可教也,我既受你一拜,日后便是你的师秦了,你安心跟着我便是。”
江匀燮不敢怠慢,紧着应是,但随后又有些纳闷,日后安心跟着法师?可是不是马上要出征了吗?
离光法师将侯爷请进自己的茅草屋,沏茶寒暄了许久,江匀燮在一旁不时附和着,师徒两人第一次见面倒也还算融洽
下山路上,父子二人独处的时刻,侯爷突然对江匀燮道:“匀燮,你明日起不用去校练营了,改为来守拙山吧。”
江匀燮积压的疑虑突然爆发,他震惊道:“父亲这是何意?将要出兵打仗之时燮儿怎么能不去校练营呢?”
侯爷严辞道:“你不必出征了,这也是你母亲希望的,你日后入朝为官,留在府里娶妻生子便是。”
江匀燮顿住脚步,眼眸露出委屈和不解。
他微张着嘴,片刻才望着仍在前进的侯爷的背影道:“为何?燮儿又做错何事了?为何不让燮儿出征?父亲不是说江家儿郎没有避战的道理吗?父亲就对我这么失望么?”
侯爷也停下脚步,扭头望向江匀燮,看到他落寞的神色不禁有些讶异,江匀燮从来不是个好打斗的人,如今听到这事为何反应这么大。
侯爷觉得许是自己说话声音太过冷硬,让儿子生了误解,于是又退回几步到江匀燮面前,难得温声道:“匀燮,为父不是这个意思。”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们侯府朝中无人,举步维艰。
而今有说江伯侯府功高盖主的言论,为父以前自是不在意这些的,大不了辞官还农便是,但是如今不行,不平边境,对不住江家世世代代的护国使命。
我们侯府是时候要在朝中有个能说话的人了,这样江家军才有底气安心在外征战匀燮,你帮得了父亲吗?”
此番推心置腹的话一出,江匀燮怎能拒绝?他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将任务深重,但他更憋闷的是,他不能出征怎么立军功,又怎么娶容宜呢?
当晚,江匀燮就又来了绣房,守在门口的冬雪赶忙拦住他,急声道:“二公子,绣房管事嬷嬷回来了”
言下之意,江匀燮不能再这样张扬的登堂入室了。
江匀燮冷嗤,“那又如何?”
冬雪因为害怕脸色霎时一变,江匀燮要是乱来被发现,主母怪罪下来会不会一并惩处她?
好在江匀燮终究是顾及容宜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趁着夜色掩饰翻墙进了绣院。
冬雪的脸色变得阴鸷,她受够了这种忍气吞声的日子,她突然想到了大夫人,如若她主动告诉大夫人这个秘密,算不算立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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