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儿只是一不小心睡晚了,他还没有及冠,偶尔有些冒失也是正常的。
三十军仗实在是罚的太重了,还请父亲再思量一下……”
侯爷却对着江匀珩凛声道:“匀珩,你慎言!
且不说你八岁跟我至今,从来没有睡过一天懒觉,还有那些十五六岁就死在战场上的童子兵,这厮同为我的嫡子怎么有资格睡懒觉?”
江匀珩听到父亲这话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最后哑声道:“如果父亲执意要打三十军仗,那珩儿愿替燮儿代罚十五军仗。”
江匀燮听到大哥这话一怔,语气决然道:“大哥不必替我求情!
父亲说的对,我认罚。”
说罢立马起身离开。
江云珩懊恼不已,为何父亲总是对燮儿这么严格呢?
军营里的军仗三十大板可不是普通的三十大板,那些军仗都是灌了沙子的,一仗下去皮肤立马渗出红色,江云燮却一声不吭,死死咬着下唇受着。
他是做了错事,但也是敢做敢当的人。
江云珩终是没有办法看着弟弟受如此重的罚,于是偷偷来到行刑的营仗,掀开帘子暗示动手的士兵。
士兵明白意思,立刻减小了些力气。
江匀燮此时屁股都被打麻了,倒也没感受出来力气的轻重变化,否则以他的死性子定是要拒绝大哥袒护的。
三十军仗打完江匀燮已经意识模糊了,江匀珩连忙派人将弟弟抬到军医的营帐里。
军医云施神色严峻地帮江匀燮处理伤口,对于江匀燮被罚,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匀燮这时才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喊疼,江匀珩担心地问道:“这么严重的伤几时才能好?”
军医云施冷冷道:“二公子再皮糙肉厚,这三十仗打下来没有半个月也是难好的。”
江匀燮突然清醒,挣扎着抬头盯着云施问:“什么?要这么久?”
云施嫌弃地说:“难不成二公子还想两三天就能站起来生龙活虎了?”
江匀珩附到江匀燮耳边,小声责怪:“所以为兄明明安排好余庆跟你接头,你为何还偏要来找父亲呢?”
江匀燮倒没有后悔自己的做法,只是想到半个月都不能见容宜,默默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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