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媃指着唐肃,气得脸色煞白,“你!
好你个不肖子!
我看你现在除了她,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缔结姻缘这么大的事,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作了主张!
明日都要成亲了,为娘我才从下人嘴里听到消息!
你是想把我气死啊!”
“儿子的心意,母亲不是一早就清楚了?这场婚事,我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母亲不会不知。”
“我不同意!”
唐肃笑了笑,“母亲不同意,儿子明日也是要成亲的。
左不过,明日只拜天地,不拜高堂!”
“你!”
丁媃急火攻心,一阵眩晕,往旁边一栽,被唐稳扶住。
“夫人,我们出去说话。”
唐稳连拉带推地把丁媃弄出了房门。
丁媃伤心至极,泪如雨下,“我真是命苦。”
唐稳只得开解道:“夫人,想开些,儿子惯来自有主意。”
“我是心疼他!
挑挑拣拣这么多年,结果还是娶了这么个连清白在不在都不知的女人!”
“他这是得不到,所以才会不甘心。
等他得到了,你以为他还会把她当成宝贝?夫人莫哭了,只要儿子在,以后还怕没有称心如意的媳妇?夫人,走罢!
儿子明日成亲,你可不能真甩手不管,这上上下下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夫人呐!”
丁媃掏出帕子,拭了拭眼泪,与唐稳回了主院。
被丁媃一打断,谢成韫原本想好要问唐肃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唐肃将她安抚好,让她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第二日,天尚未亮,谢成韫便在侍女的服侍下起床梳妆。
净面,傅粉,描眉,上胭脂,抹口脂,梳头,凤冠霞帔着身,盖上喜帕,被侍女们扶了出去。
经过冗长繁琐的礼仪,终于到了拜堂的环节。
一根红绸,这端是她,那端是她的如意郎君,她从小就想嫁的人,一张精致的小脸在红艳艳的喜帕下笑魇如花。
礼者高声唱和:“一拜天地!”
她正要转身。
忽然听得身后一声高呼,“大公子,不好了,有人来抢亲了!”
她一愣,如花的笑靥被惊散。
随即,那根原本被两人紧紧牵扯的红绸松了,另一端被唐肃一掷,骤然飘下,落在了她大红的绣花鞋边。
“取我的剑来!”
是肃哥哥的声音。
很快,有人将凌霜剑取了来,交给唐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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