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沉沉浮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头天光大亮,远处亮起鱼肚白。
这又是新的一天,沈南风想。
陆司南跑到地方时,沈天阔坐在一条长凳上,目光淡然,盯着他。
他身后有熹微晨光。
陆司南恍然觉得头皮一麻,那样的眼神让他一下子想起十年前在电梯口沈天阔的那个眼神,好像一下子看进他心底。
他定定神,走过去,喊了声伯父。
沈天阔示意他身边:“坐。”
陆司南坐下。
沈天阔叹口气,开口道:“我今天下午和囡囡她妈妈争了几句。”
“你们这些小辈不懂,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直觉都特别准,从半年开始,我们就发现囡囡变了,变得话多了,偶尔还会撒个娇,我们都受宠若惊,先是以为在鲁干她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想开了,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她只是遇见解药了。”
“解药”
二字轻易让陆司南乱了阵脚,“伯父,我——”
“听我说完,其实按理说我和她应该感谢你,囡囡这孩子从小就闷,就是个锯口的葫芦,当年的抑郁症虽然痊愈了,但性格更闷了,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哦,你知道我们家囡囡当年得了抑郁症的事情吗?”
沈天阔语气平淡问他。
我们家囡囡。
袒护宠爱的意味明显。
陆司南心里很抱歉:“抱歉,当年的事情不怪她。”
“不提了,若是提了日出前我们是谈不完了。”
沈天阔说,“我以前对囡囡实在太严格,这些年渐渐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来,漫漫人生路这一程我们不能陪她走完,最后能守在她身边的,只有你。”
陆司南心尖一颤,太阳穴血管突突作响,他嘴角嗫嚅几下,有些受宠若惊:“伯父的意思是答应我和沈同学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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