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一岭,今年十九岁,生长在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世医之家。
不过我这个世医之家,可跟别人不一样。
人家的世医之家,那都挂牌卖药,发财发的忽通忽通的。
而我这个世医之家,确穷得叮当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慢慢讲,大家慢慢看。
要说起这些,就要先从我那顽固不化,倔强认死理的爷爷说起。
整日里冷着一张脸,小三角眼睛立立着,瞅谁都没有好眼神,就好像谁都欠他八万账似的。
医术是好,什么妇女不孕不育,疯癫痴傻,以及卧床的瘫子,他都能手到病除,几乎是神乎的要命。
可那又有啥用,关键是治病不要钱啊!
并且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治病得看心情,心情好了,立马伸手,心情不好,你就是嘴皮子磨破了,等来的也是爷爷的一声冷哼。
为了这个,我很是不能理解。
这是干啥,凭着手艺吃饭,怎么就不能大张旗鼓的行医,堂堂正正的收钱。
每每看着屯邻们都比我家富裕,我没少跟爷爷争吵。
当然了,每次争吵的结果,都是以我屁股上挨板子而告终。
而我的父亲,身形高大,人长的也不错,可就是天生闷葫芦,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基本就属于那种一杠子压不出来屁的主。
至于娘亲嘛,没有,据说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
就这样一个冰冷的家,我每日里都想着出去闯荡,离开这里,但苦于没钱!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推着过,这一天正午,我正酣睡午觉的时候,就听到院门口一阵张抓的喊。
“救命啊,秦老爷子,快救救我们家三丫吧,这孩子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咋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行了!”
随着张抓的叫喊,我听出来了,是隔壁村子的张大肚子媳妇声音。
“三丫!”
我大叫了一声三丫,是起身就往出跑。
等跑出来一看,可不是张三丫咋地。
这张三丫年纪跟我相仿,上中学时候,还在一个班级过呢。
小模样长的好,家里又贼拉拉的有钱,说白了,那就是我们这里的山凤凰!
“哼,不赶趟了,抬回去准备后事吧!”
也随着我看到张三丫那张乌青发紫,甚至是都有些扭曲骇人的脸,爷爷很冷声的丢下一句话,回屋去了。
“不,三丫还没死,秦老爷子,你说啥都要救命啊,这可是咋地了,吃顿饭,咋还就把人给吃没了!”
随着爷爷拂袖回屋,三丫娘不是好声的瘫坐在地上了。
“回去吧,等人死就生了,就进不得家门了!”
而这时候,一向很少言寡语的爹爹说话了。
“一岭,一岭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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