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义一阵无语,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说了半天合着啥可能性都有啊!
张皓想到被揍的悲惨经历,无赖道:“我又不是老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操这个心干嘛!”
张士义劝解道:“毕竟都是自己家的事,一个锅的米跑不到外面去,到时候锅都没了,你想想……”
张皓兴奋道:“二叔说说,锅怎么个“没法”
?”
张士义看着眼前这个脱线少年,深悔自己说了此话,觉得早该戒了这个劝解他们父子的心思。
于是不去和张皓纠结这个话题,说道:“那皓儿替高邮百姓想想,下一步我高邮该怎么办?”
张皓自小和张士义感情甚笃,既然张士义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也只好大发慈悲地琢磨琢磨。
思索半响,张皓说道:“虽然高邮被围,但现在敌军情况不明,暂时偃旗息鼓。
脱脱那个老匹夫出了三个月的招了,现在不正是我高邮出招的时候吗?”
“当初咱们判断是坚守还是突围,都是被动的选择。
现在主动权在我,咱们依然可以突围,可以进攻,也可以守而不出,二叔你觉得对方会觉得咱们怎么做?”
张士义也是沙场宿将,沉声道:“咱们经历三个月狂攻,已经是强弩之末。
前两日又是最猛烈的攻击,如今兵戈暂息,终于是松了口气。
现在守到这个份上,那自然是坚守高邮,等待元军自乱!”
张皓斩钉截铁地说:“那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出城干他!
咱们可以详做突围,也可以趁夜偷袭,咱们不用在这里盲猜,元军如何应对自然会给我们答案!”
张士义问道:“什么答案?”
张皓言道:“从三个月的排兵布阵来看,脱脱对元军掌控极好。
如果咱们突围或者趁乱偷营,那么元军必定不会给咱们机会。”
“如果元军自乱阵脚,露出了破绽,那就说明脱脱很可能已经不在军中。”
张皓继续说道:“对面肯定觉得咱们需要休养生息,而且他们狂攻三月,思维惯性已经觉得只能是咱们守,他们来攻。
如果是脱脱真是去职,他们在那还没扯皮清楚,此时军心定然浮动,那对咱们就是个天大的机会!”
张士义未虑胜,先虑败,问道:“那攻不下来呢?”
张皓像看傻子一样,说道:“攻不下来就继续守着呗,有啥影响?难不成偷袭不成,还能把自己的老巢给搞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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