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东城区。
初冬的炊烟冉冉升起,各家各户的炉灶再次被熊熊的灶火映红。
同为码头脚夫的赵蛋儿在用完早饭以后,向往常一样走出房门,约上自己的“同事”
张二古去码头。
只是今天张二古家大门紧闭。
四邻的烟筒炊烟袅袅,只有张二古一家突兀地矗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孤独。
张二古做事向来踏实勤奋,以往都是他来叫赵蛋儿上工。
只是今天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赵蛋儿使劲拍了拍大门,依然没有任何回声。
搁在以往,他都能听见张二古家孩童的喧闹声。
赵蛋儿有些不安,从家里拿了一把梯子,爬过院墙,赫然现张二古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身下是大片的鲜血。
“不好啦,杀人啦”
鹿先陆续得到了百姓的报案,连忙派出衙役前往侦查。
事关重大,在确定好最后一家遇难者和基本消息后,却现张皓带着庐州知府黄敬夫已经飞马来到了这里。
鹿先心中不由敬服,张皓这样的大高手驭马不是问题,没想到黄敬夫这样的书生,骑起马来也如此生猛。
等到张皓等人下马落定,鹿先连忙迎了上去,拱手行礼。
张皓直截了当道:“鹿推官,闲话少说,介绍下案情。”
“这家人的主家名叫张二古,一共一家四口,全部遇难,最小的孩子只有三岁。”
鹿先指着张二古的尸体说道。
“昨晚已经有五户人家遇难,共计三十二口人。”
“上至八十岁的耄耋老人,下到三岁的垂髫儿童,无一幸免。”
张皓面沉似水,听着庐州推官鹿先的汇报。
“还有什么消息?”
张皓沉声问道。
“刺杀生在东城区,这些人都是穷人,这些人还有一个身份,他们都是白莲教忠实的信徒。”
“他们死亡的方式都一样,基本上只有脖颈上一处致命伤,可见行凶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鹿先让人打开蒙在张二古一家尸体上的白布,介绍道。
看着两个孩童脖颈间的伤口,张皓心中一阵抽动,仔细观察之后,方才用颤抖的手将白布盖了上去。
“这家可还有幸存者?”
“没有了!”
张皓忍不住一掌打在了院子里的榆树上,成人环抱的老树一阵震颤,秋叶哗啦啦地落下来,随着秋风在院落里飘散。
叶落归根,老树明年还会再新芽。
只是张二古一家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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