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也被吓坏了,方才脱口而出就是喊杀人啦!
不过到底是多活了几个年头,比她家媳妇还是冷静的多,又记起自己的计划,索性咬咬牙,决定闹个大的。
她暗中做了个手势,把她儿媳妇大腿狠狠揪了一把,那媳妇才警醒过来,然后飞速地跑了!
孙大娘看着方惠一双古井无波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顺时先发制人来个装腔作势,尖厉假哭道:“歹命的啊,你怎么杀人哟,不得了了啊!
洋鬼子杀人了啊,你别动啊,大家伙都看见了……”
孙大娘叫嚷了很长一会儿,待她停下,方惠突然说了一句:
“罪有应得。”
此时的孙大娘心里是非常害怕的,只因这时候的方惠和她平时里见着的那个方惠格外不同,就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她脑袋上的那道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沿着金色的头发直流到耳际、脸颊再到下巴,那样深刻没有表情的面容,端的叫人胆战心惊,心生恐惧。
孙大娘的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些。
方惠的衣裙刚才被强硬撕破,现在她整个人是有些狼狈的,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到这个。
她自皱了皱眉,目光往左前方向移去,她手里那把黑色家伙明晃晃拿着,叫人不敢轻易移动两分,尽管吓破了胆。
方惠抬腿迈开步伐,慢慢往前走过去,张宝胜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蹲下来先检查了对方一下,确认他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才自言自语般说了句“借用你的外套穿一回”
。
穿好衣服,方惠才把眼光放到旁边那个人身上,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人。
“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再也不敢了……呜呜”
那人四肢匍匐于地,尖腮的脸上涕泗横流,丑态毕露。
方惠便不看他了,她低下头,仔细捏着左手上的手|枪,一寸寸一寸摸过去,又像是在随意把玩一般。
冰冷的触感,坚硬的线条,
——充满魅力又让人惧怕的东西。
低沉又平淡的声音响起:“雨花回廊巷子里除了居住在这里的,平时极少会有陌生人过来,更何况还是后面这片小树林……我住这里这么久从没见过你们二人,据此来看,你们绝对不会住在附近的居民。”
方惠一句一句说得极为清楚:“想来我今天也不会是偶然被你们遇见盯上。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来害我,或者说你们冲着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可以选择交待清楚,如若不然——”
“我、我、我……”
那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方惠抬首,眼神平静到仿若无物,开口补充完剩下的话:
“后果自负。”
“我说我说!
是有人让我们做的,她给了我们两块钱只让我们来勒索你,我也没想到刘癞会对你动手动脚的,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你放我走吧!”
人到底是要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能活着就行,那人只拼命朝方惠磕头,只求她放过自己。
“是谁?”
“就是前面那个老虔婆啊!”
小混混现在巴不得将所有人拉下水才好,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丝毫不惧,更有点企图能将祸水东引。
“哦?是那个孙家的?”
方惠此时的声音已经是轻飘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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