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送走旧年迎来新春,是谓之曰辞旧迎新。
一九五一年,方惠满十二岁了。
一九五〇年的除夕,傅时禹留学香港没有回来,方惠只在腊月二十几收到一封写给她的书信。
方惠把一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认对方一切安好,顺利,才拿起笔准备给对方回信。
算起来傅时禹离开已经有大半年了,真的是…有些想念呢。
转眼到了开春时节,脱下夹袄换薄衫,最近天气变幻无常,已经陆陆续续下了一个星期的绵绵细雨,一丝一丝总没个消停。
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股烟波江南的朦胧气息。
方惠没有诗人般的情怀,对雨爱不起来,也感慨不了太多离愁别叙。
反而有些苦恼一出门回,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春天的潮气。
都说春雨贵如油,庄稼人想必是很喜欢的。
按说春天触发的应该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发才对,不过方惠却被这和风细雨弄得蔫蔫儿的,像霜打的茄子。
终于倒春寒也过去了,四月姗姗来迟,天朗气清。
这几天总听到人说起一句话,“人间四月天,临城看杜鹃”
,临城的杜鹃花在沙海市也是出了名的。
方惠倒是更喜欢杜鹃花的另一个名字‘映山红’。
听这里人讲,待到四月中旬,是花期最好的时候,到时候漫山遍野整片整片的映山红盛开,迷人又壮观,是临城一景。
莉莉丝挑了挑眉,道:“你这话我曾经也有人说过。”
于是母女两人约好礼拜六去临城看杜鹃花。
小楼里时任高中教师的罗先生告诉她们,临城杜鹃花现归治成了景区。
想去看花,得先去文化管理局购买门票。
“这么严格啊?”
“可不就是嘛,但如果不管理的话,兴许杜鹃花还没开放,就能被人们砍完全破环咯。”
“而且瑶山去年又重新修整加种了,今年的景色可能会更好看!”
罗昇补充。
方惠听了更有兴致了,很快根据罗昇的建议带着家里的户口证明,莉莉丝的工作证明,成功地购得两张景区门票。
周六一大早,方惠和莉莉丝换上简单轻便的春装,挎上包包,一人带一顶帽子出发。
到文化局的指定地点拿票,她才知道,原来这瑶山一日游不是个人去的,而是团队活动!
一个小队十个人,配一名导游。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好像看到了苏宜!
他们竟然分在一个小队!
巧合吗…
当然不是巧合,其实是莉莉丝透露了她的周末行程,苏宜恰也感兴趣,于是也购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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