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忆青什么都没再说,昏黄的灯光摇曳下,他看见这个姑娘发如乱草,却不觉其脏乱。
眼神沉静,对于刚刚的经历,没有一丝惧怕。
真像他墙边的那一株的蔓草,无论春夏秋冬,永远枝桠张开、生机勃勃。
她的蔓枝好像挠进了他的心里,痒痒的。
林忆青走近她,轻轻的压了压她发炸的头发,“西稍间的热水备好了,你去梳洗下,天亮了我派人先送你回家。
其他的事儿,就交给我。”
这不太对劲儿的亲昵动作,把徐思雨的脖子都摸僵了,她上翻着眼看着林忆青对她一笑,自觉的回了一个白眼,顶开他的手,扭头、大步离开。
暖香阁是胡家的产业,所以不难查,是谁对徐思雨动了手脚。
林忆青派人把徐思雨送走后,跋步往林老爷的书房去。
经这么一闹,半夜起的林老爷是回不了正屋的,只能待在书房。
而在书房待到此时,就表明他还有事儿没想好解决方案。
林家偏房的两位老爷伤了,要林老爷讨说法,林老爷还在如何保住家丑不外扬,又不让人觉得林家人是好欺负中进退维谷。
林忆青却把火是他让人放的告诉了他爹,明摆着要他爹出面敲死胡家。
林老爷是怎么都没想到,放火烧暖香阁的是他儿子的人?
“胡家的产业不大,但都是勾栏瓦舍的行当,跟县衙的关系密切。
你让人动手前,不想一想?”
“爹,胡家动的是我的人,断的可是林家财路。
这次我要忍了,那下次他会不会更猖狂的,动您的心腹,断林家更大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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