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段大将军并未留他们闲谈,而是让两人回家自去“歇息”
,顿时又把妍冰臊得满脸飞红霞。
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家走时,文渊还借了养父的话浅笑着道:“嗯,回去就歇息,娘子,咱们再手扣手睡个回笼觉可好?”
这年月,也就只能拉了手稍微占占便宜罢了。
可惜的是,就连这小小的愿望文渊都没达成。
因为不多久文衡就匆匆赶来,黑沉着脸说了一个消息:“林大哥,他方才去了!”
☆、新妇算账
当文衡去到城门边的安乐坊林楷家时,叫门无人答应,本欲问问邻居,结果左邻右舍都无人应门。
等了片刻,却见众人陪着林楷那美艳妻子从外头走回来,她哭哭啼啼的被围在中间,斜梳的堕马髻散落了大半而浑然不觉,只默默垂泪。
左右一看不见林楷,文衡满心狐疑,随即上前打听详情。
那姓凤名仙儿的林妻听他一问更是伤心,眼泪断线似的落,一双桃花眼被揉得通红,同时哽咽着回答:“夫君昨夜回来情绪不大好,快安置时他忽然就开始嚎哭,吵得左邻右舍都不安生。
没多久,天光都还未大亮,他又披头散发狂奔出来,没跑多远就纵身跃入了道旁的清明渠啊!”
这一跳下去就不见人起来,邻居听见动静跟出来看,还曾帮忙打捞也并无收获,这冬日里落水太久不淹死也得冻死,可见是活不成了。
凤仙儿说完又开始哭,连连哀叹:“奴家苦命啊,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夫君你去了,奴可怎么办?”
哭着哭着她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进了屋去,拿出一件绯红公服递给文衡道:“昨儿奴吃了喜酒先一步回家,夫君回来时却没穿自己衣服,而是披着你兄长的喜服,奴追问许久他只说自己犯了大错,无颜面对亲朋,却没说个究竟。”
然后她反而眼泪汪汪的问文衡,昨夜里究竟是出了何事。
说及此处,文衡无可奈何的看向他哥,摊手无奈道:“我又不好直说什么盗贼之类的,只推说闹房有人抢了你衣服,并不知是林大哥,然后留了一点点钱就找借口回来了。
你看这事儿……?”
同坐堂屋旁听的妍冰也扭头看向文渊,疑惑着问:“是他?”
或者柳梓旭、林楷一起做的?
文渊果断摇头:“我的朋友我知道,林楷绝非人品低劣之人,况且他幼时曾务农,肩宽而腿略短,与花烛夜那人绝不相同。
投河这种事儿……不好说。”
说完他便眉头紧拧,起身在厅中踱步,满心纠结。
他其实是打算直奔林楷家看个究竟,却又觉得此时此刻方才新婚,假期本就只有三天昨夜又历经波折,实在是不好意思对妍冰开口。
可要不去,他又觉得对不住林楷,心里难安。
“投河怎么不好说?众目睽睽下去的,也不至于像当初厨娘那样被加害吧?”
妍冰看着夫君这焦躁模样心里也略有些发慌,本就没睡好,又见他不停绕圈子更觉头晕。
“破晓时天光还暗,又披头散发蒙着脸,天知道跳河的究竟是谁?先作案再由替身跳河的事儿我在案卷中见过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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