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激烈争吵的门外,一个深蓝色的影子,晃了一下。
翠衣注意到直直喊了一声“他便是害我之人”
那身影顿住,片刻,进了屋子,正是张贺峦,他了眼翠衣,眼中自然是惊恐万分,声音有些颤抖道“仙长,仙长,快收了她”
听他说话,翠衣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领子,摇晃他“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我从未伤害过你啊”
那翠衣的动作几人精神一震,王瑀勉与君临阵主要是防着翠衣暴起杀人,要是在他们面前,厉鬼索了人命,那便是太过丢人了。
而莫负生只是心中感叹道翠衣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见着仇人还挺爷们,也对,谁见杀死自己的人能心平气和。
翠衣紧抓着他的领子,张贺峦阴沉的脸更显煞白,嘴唇抖动着,忽的恐惧令他产生反抗之心,他伸手要推搡翠衣,那料翠衣身体虚空,他手穿过翠衣身体。
瞧着情景僵持不下,莫负生道“翠衣夫人,不如我们去前厅对峙吧。”
就算结果翠衣报仇的可能性太过渺小,可能将心底的冤屈说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不然连苦都说不出岂不是太过可怜。
翠衣闻言松开手,回身透过头上的白布凝视着他,良久,道“好。”
张贺峦被松开领子后退几步,勉勉强强稳住身子,听他们对话,神色更是慌张,情急之下叫了声,“爹”
张玉年脸色也是不好,方才与翠衣争吵怒气还未消去,喝道“叫什么爹,现在知道叫爹,你要是没做怕什么对峙”
张贺峦顿时没了声音。
大厅之中,留在那里的金华、银华以及护着金华的张玉和正在斗嘴,见着有人进来才堪堪住了口。
众人走到厅中,翠衣从着金华道了句,“见过夫人。”
那盛气凌人的金华见着这人一时有些蒙,不过随即也想着张玉年和几位仙长去做什么,便明白这披着白布的人便是翠衣,没有回话,微微点了下头。
倒是银华见着她,连着啧啧几声,又是想起鬼怪,没敢说什么。
张玉年犹豫一番,道“翠衣,你不是有冤屈吗说吧”
翠衣道“没错奴家是有冤屈的,奴家是被这张府的公子害死的”
“胡说”
金华手拍木桌,发出震耳之声,怒喝道“小小奴婢竟敢污蔑我儿”
“没有污蔑”
翠衣也放大了声音,道“我不过是个死去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污蔑谁,难道我污蔑一个平白无故的人,对于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莫负生微微留意,翠衣气势突起,比原先是整整高了一截,而口癖自称,也由奴家变为了我。
金华一时语塞,银华见此急忙搭茬道“是啊,你翠衣都死了,污蔑谁还有什么意义吗,翠衣你不要怕,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翠衣道“那是大年的前一夜”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提张贺然,为什么张贺然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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