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喉咙里发出疑似笑意的声音,钟琉璃便只听他自言自语呢喃,“......从不”
百只疯狂进食的黄蜂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吃完一个人浑身的血肉?也许只需一个时辰,也许一个时辰也不到。
女子绝望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钟琉璃,充血的猩红双眸中布满了一个女人的不甘,痛苦,仇恨,甚至还有最后一抹祈求。
“......杀了我吧,求你了。”
钟琉璃看着眼前白骨森森,却唯独剩下一张脸皮依旧完好的女子,眼中一如既往地清冷平静无波无,“告诉我,他是谁?”
女子约莫是还能听得见吧,她努力的咧嘴,僵硬的脸皮扯出诡异的笑容来,“杀了我......就告诉你......”
杀了你,你又该如何告诉我?难不成还能学那庄周托梦不成?
钟琉璃讥诮的笑笑,但是下一瞬,她抬手,便只听一声脆响,女子的脖子被捏成了粉碎,脑袋扭曲的倒在地上,她睁着的眼睛里流出猩红的血液,她的嘴角依旧带着那股诡异的笑容。
全身上下全都被黄蜂鸟啄食,唯独脸皮完整,这只能说明此女子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由于隔了一层人皮,故而无法散发出百杞子的香味,所以黄蜂鸟才会对她脸皮没有兴趣。
人皮面具?
钟琉心中疑惑,便顺着女子的脸颊与头发交接的地方细细查看,果然被她找到了一条细微的缝合痕迹。
轻轻揭下那一层有些干瘪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女子本来的面貌。
粗黑的眉毛,苍白的唇瓣,一张再平凡不过的容貌。
偏偏高挺的鼻梁两边长着许多黑褐色的雀斑,为这张本就不出彩小脸更添了几分丑态。
这个人,似曾相识,但又毫无印象。
钟琉璃细细思索终究无果,她抬头看向森林的深处,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为何会那般熟悉,不是檀香,不是龙涎香,也不是一般的花香?
究竟在哪里闻过呢......
黄昏降临,暮色渐深。
灯火通明的“山抹微云”
,耳边只闻得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
“弗宜姐姐,他们在干嘛?”
余修趴在窗户外,眯着眼睛偷懒屋里面的情景。
弗宜本不以为然,因为这个屋是白芷的房间,白芷可是山抹微云的头牌,最是心高气傲。
况且自从出了绿漪的事情之后,白芷的人气就更加火爆了,这人哪,不能宠爱,越宠越没边际。
白芷就是这般,仗着自己长得清冷绝俗便当真以为自己是高岭之花,居然敢接连三日都不接客了。
弗宜正腹诽着,又听余修捂嘴疑惑道,“为什么他们要吃嘴巴?是不是饿了?”
弗宜闻言一愣,他们?吃嘴巴?当即一股火直冲脑门,一脚踹开房门,大骂,“白芷你个死丫头,敢背着老娘接客!”
“啊,弗宜姐姐你误会了,我没有啊,我——”
“你丫的还敢狡辩,你告诉我这个小白脸是哪个老鼠窝钻出来了?啊?!”
“别打别打,弗宜姐姐你别打了,周郎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啊,你别打了,哎呀——”
屋内一片鸡飞狗跳,余修吃惊的捂着嘴,看着弗宜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赶忙蹲着身子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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