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楚剑怜的声音:“回头有空了带那个家伙过来让我看一眼,我教了你半个月,不管你自己认不认我已经是你的师父,若他配不上你,我就亲手把他杀了,不能乱你学剑之心。”
茶爷拍了拍背后剑匣:“我的破甲不答应。”
楚剑怜微微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格外畅然。
院子外面,半路上买的那头毛驴还在吃草,沈先生把木车套好挥鞭驱车下山,茶爷盘膝坐在车上抱着剑匣,嘴角带笑。
“冷子会不会比咱们先到安阳郡?”
“不会,南下抢求立人的船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哪有那么快的,不过我尽量把车赶快些就是了。”
“冷子会不会受伤?”
“不会,前几年该受的伤基本上都受了,哪有那么容易再受伤的。”
“我听说南边的女孩子个个婉约秀美,冷子会不会喜欢?”
“冷子若是那样的冷子,还是冷子吗?”
茶爷笑起来,笑容明媚。
“对了先生,之前楚先生说他有三把剑,年少时用破甲,后来用承天,还有一把剑却不肯告诉我名字,是什么?”
“不是他不肯告诉你,而是他自己都不想提。”
沈先生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楚剑怜隐居的地方,看到了那白衣如雪的剑客在高处负手而立,应是在目送他们离开。
“孤独。”
沈先生自言自语了两个字。
茶爷微微一怔:“剑名孤独?”
“不是,我说的是楚剑怜太孤独,他不想被自己的家族摆布命运,又怕对不起父母亲人,所以只能自己一个人隐居在这算是逃避,所以他孤独......他那把剑,叫帝运,是当初大楚皇帝的佩剑。”
茶爷心里一震,喃喃自语:“帝运......”
楚已经亡了数百年,这数百年来楚国皇族的人依然不肯放弃那白日梦,大宁之强,纵然楚最强时候也不及宁之一半,现在人心归服,四海承平,那复国梦怕是只能存在他们自己的脑子里了。
楚剑怜是一个和命运抗争的人,可是却摆不脱。
沈先生啪的一声甩了一下鞭子,毛驴却依然不紧不慢,他似乎有些无奈,驴这种东西倔强起来,你鞭子甩的再响亮它也不屑一顾。
茶爷将剑匣打开,把破甲剑从里面取出来,仿若有一道精光,林间小路上的气温都低了些似的。
茶爷的手指在剑身上轻轻滑过,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是用这破甲杀驴,应该不算辱没了剑吧。”
毛驴忽然跑了起来,看的沈先生一愣。
茶爷将剑放回剑匣里,嘴角微扬:“还想着回去吃几顿驴肉火烧,谁想你这么怂?”
驴仰头叫了几声,跑的更快了。
沈先生笑道:“这个好,再配上一碗驴肉汤......驴肉汤就是用驴肉炖成的汤,在驴肉饭店里,所有的驴肉汤都是当天的新鲜肉一天一炖,没有老汤......”
茶爷:“你再吓死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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