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从二楼栏杆处传来,所有人抬头,封父在小胖搀扶下艰难的靠栏杆支撑着病体。
不过短短一夜,封父看上去苍老的许多,眼窝深深地凹陷,嘴唇和腿脚都在颤抖,不知是不是错觉,白荨觉得封父的头发白了许多。
纱月舟凌厉的目光转向二楼,刚想说话就听到封父颤巍巍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们,是我害了我老伴和你们……当初担保的是我一个人,和我儿子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就离开,请你们允许我儿子继续留在这里,他还能帮上你们……”
封羽崩溃道:“爸!
你说什么!
你一个人走怎么能活下去!
我和你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闭……闭嘴!”
封父急的喘不上气,要不是小胖架着可能要滑到地上,他浑浊的眼珠转向白荨:“求求你们!
我的错不要迁怒到别人身上,你们不解气也可以杀了我,我儿子还年轻,让他活下去吧!”
白荨终于从杜比蒂身上抬头,恢复了往日疏离的态度:“谁的错当然由谁承担。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请你离开基地,物资也可以带走一部分,算是我们仁至义尽。
至于封羽,”
她收回目光,“你没有做出什么承诺,可以选择留在基地,也可以跟随你父亲离开,一个星期慢慢考虑,我尊重你任何选择。”
纱月舟似乎还是不满,但白荨已经开口了:“各位先休息一下吧,我守夜。
所有的要处理的事先喘一口气再说。”
有人留在原地发呆,有人转身照看伤员,有人孜孜不倦的持续研究。
杜比蒂跟着白荨来到三楼,默默绕过一地尸体回到值夜房间,杜比蒂瘫到躺椅上,长吁短叹:“这叫什么事……我跟做梦一样。”
白荨拿起望远镜看着残破的围墙外,那里停着歹徒的装甲车。
“你需要帮手修艾诗曼吗?”
杜比蒂知道她意有所指:“艾诗曼不需要修……损坏的都是硬件,只需要更换设备我就能重建防御系统,这用不着什么技术,全是力气活。
所以就算封羽走了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只不过他真的会走吗?”
杜比蒂叹气,“活着总比死了好。”
白荨淡淡的说:“他一定会走,我不会再留什么隐患了。”
“可惜,基地被破坏成这样,经不住什么摧残了。
我倒是更怕封羽走了怀恨在心,勾结一伙人再打一次,我们就死球了。”
杜比蒂蹙眉:“我得做点手脚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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